想到这里,温良有些害怕起来,他指尖在琴弦上抚几下,首不成调曲子弹奏出来,随后他
他原以为那把古琴被管家弄丢,找几次无果,只得惋惜地放弃,却没想到那把古琴竟然是被他娘亲收起来。
再次见到古琴,温良可谓是又惊又喜。
许氏瞧见温良抚摸古琴时那开心笑容,内心跟着愉悦起来,她拉住温良手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如今家里发生变故,为娘个妇人也无法帮你什,所以为娘把这把古琴找出来,只盼它能在桃花宴上助你臂之力。”
温良看着许氏,眼眶逐渐湿润:“娘……”
许氏温和地摸摸温良头:“爹娘只有你。”
只是没过会儿,温良又听见房门被推开吱呀声,他顿时烦躁地皱起眉,伸手将镜台上东西挥到地上:“不是让你下去吗?你是聋还是不听话?”
东西掉落在地上,发出噼里啪啦声响。
“小良,你发这大脾气作甚?”许氏颇为不满声音在温良身后响起,“这个当娘还不能来看儿子吗?”
温良惊吓地回头,便瞧见许氏走过来,身后还跟着个抱着古琴丫鬟。
于是他赶忙起身:“娘,你怎来?”
桃花宴那日,温良起个大早。
自从家里出事之后,管家便遣散不少仆人和丫鬟,以往温良院子里有堆人前前后后地伺候着他,如今只剩下两个嬷嬷和五个仆人丫鬟。
温良坐在铜镜前,等到丫鬟帮他把头发梳好后,还是没能从怔愣状态中回过神来。
他呆呆地看着铜镜中自己。
他穿件雪白外袍,领口镶绣着流云纹冰蓝色滚边,支银白玉簪束起乌黑长发。
温良点着头,抱住许氏。
等许氏带着丫鬟离开后,温良才坐下来认认真真地打量这把古琴。
他很喜欢这把古琴,不然也不会心心念念那多年。
然而方才他沉浸在欢喜中并未多想,这会儿冷静下来后,他才想起温池也许会跟着太子起去桃花宴,当初温池找那久古琴却无所获,倘若今日温池瞧见他带去古琴……
温良突然犹豫起来,他知道这把古琴对于温池重要性,只怕温池不会原谅他。
许氏点下他鼻尖,看似有些生气,可更多还是无奈:“你今儿不是要去赴长公主桃花宴吗?为娘特地来给你送个东西。”
“什东西?”温良嘴巴上这问着,眼睛早已瞟到丫鬟怀里古琴。
他见过那把古琴,那是温池娘亲嫁妆之。
温池娘亲作为家中唯女儿,自然是备受宠爱,就连陪嫁古琴也是其父母花大价钱打造而来,并且温池娘亲格外喜欢那把古琴,时常在自个儿庭院里抚琴。
不过后来温池娘亲自缢而亡,温良便再也未见过那把古琴。
他眉眼如画,长得唇红齿白,宛若山头上白莲般不沾染丝毫尘世间气息,唯有那嘴角不安地轻抿着。
他摸摸自个儿空荡荡脖间,总感觉心里像是缺块儿似,那股焦躁不安情绪在他胸腔里来回翻腾。
丫鬟瞧见温良愁眉不展,便笑着安慰道:“今儿大少爷可真好看。”
温良摇摇头: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丫鬟道声好,便轻手轻脚地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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