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池低低喘两口气,直被压抑着恐惧也在瞬间释放出来,他眼睛和鼻尖都在发酸,甚至还没反应过来,滚烫泪水便从眼眶里汹涌而出。
“时烨,你怎来?”温池声音里染上哭腔,也抖得厉害,“这里离京城那远,你怎来?”
时烨摸摸他头发,动作温柔,吐出来话却是冷冷冰冰:“若是本宫不跋山涉水地赶来,又如何看你笑话?”
温池:“……”
果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狗太子太狗。
温池被扯得个趔趄,直挺挺地往前栽去。
下刻,他撞上个坚实胸膛,还有只手在他腰间轻轻地扶下。
温池整张脸都埋在那个胸膛上,呼吸间能嗅到股熟悉气息——淡淡檀香。
时间,温池大脑呈现出片空白。
“时、时烨……”温池想抬头,却被身前之人把头按回去,他不自觉地抓紧身前之人衣服,他手在颤抖,怦怦直跳心脏几乎要冲破嗓子眼,他小声说,“时烨,你来。”
说完,他照着张衡脸就来脚,他没收住力道,踹得张衡猛然瑟缩下,抱住他左腿双手也收回去。
温池拔腿就跑。
然而他对这个地方不熟悉,像只无头苍蝇似在朦胧夜色中横冲直撞,更糟糕是这个地方没有可躲避之处,让他不得不打消躲起来想法,只有拼命地往前跑。
发现他绑匪们在后面追。
温池跑得筋疲力竭,双腿麻木得好像已经没有知觉,他越跑越慢,身后绑匪们逐渐和他拉近距离。
,几招下来,在场十多个绑匪们几乎倒下半。
那些绑匪自知打不过兄弟俩,趁乱吹起口哨。
再次沦为局外人温池彻底懵,他不知道刘大德和刘大善为何突然出现,更分不清刘大德和刘大善究竟是敌是友,他只能猜到那声口哨应该是在绑匪在寻求支援。
若是这会儿不走,等会儿绑匪支援来,他就更加走不掉。
温池看眼还在打打杀杀刘大德和刘大善,扭头就要跑。
温池还想说话,却被那几个绑匪打断。
头顶传来道轻微叹息:“是啊,本宫来。”
听见这无比熟悉声音,不知为何,温池竟然有种热泪盈眶感觉,那颗在钢丝线上挂着心脏也缓缓落到实处。
他第次发现他如此依赖时烨。
哪怕时烨经常吓他、逗他,可是他心里总是隐隐约约明白,时烨并不会真正要他性命或者真正对他做什。
反倒是那些素不相识绑匪们,手起手落功夫,那把长刀就有可能砍在他身上。
此时此刻,他脑海被绝望占据得满满当当。
完。
完完完……
他仿佛能够想象到逃跑未遂反被抓凄惨下场,而且张衡在逃跑之前还杀他们人。
就在这时,身后有个绑匪追上来,甚至伸手扯下温池头发。
哪知道他才迈出步子,就被双手抱住左腿。
温池低头看。
居然是不知何时爬到他脚边张衡。
张衡犹如溺水人抓住救命稻草般地紧紧抱住温池左腿,他费劲地抬头仰视着温池,恨恨道:“果然没猜错,那对兄弟俩就是你人。”
温池说:“可惜你还是猜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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