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池如梦初醒般,连忙收下手,用宽大袖摆挡住木匣子:“这个就不用,自己带着。”
“是。”
左枝应声,便走开。
夜里,温池再次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。
他想起时烨,又不可避免想起那碗避子汤,要说他心里不气那肯定是不可能,可是他气上阵也没什用,时烨甚至连面都没再露下。
温池用被褥把自己裹成粽子,他在片黑暗里想半天,不仅没有把思路理顺,反而越想越堵,而且堵得他更加睡不着觉。
他睁眼度过宿。
翌日。
尽管温池年纪在这里不算小,却也还不到二十岁,饱满光洁脸上洋溢着属于少年青春气息,他笑起来时唇红齿白,脸颊上还有两个浅浅梨涡,十分可爱。
刘德看会儿温池脸,别扭地转过头。
“刘德哥。”温池期盼地说,“可以学轻功吗?”
刘德说:“可以是可以……”
温池眼前亮。
“也罢。”刘德妥协,“温公子难得有这样上进心,也许不该阻拦他。”-
温池又在这里住快十日。
不过自从那夜他喝下避子汤之后,就再也没有见过时烨,伺候他生活起居左枝和婢女们也不会主动说起有关于时烨任何事。
时烨仿佛只是短暂出现过次似,来得快,走得也快——比风还潇洒。
温池为不让自己想起那个狗太子,只得拼命地学武,终是皇天不负苦心人,他进步有那点点明显。
左枝和几个婢女收拾东西时候,温池就呆呆地坐在床边。
直到左枝取下挂在墙壁上那幅写有“天道酬勤”字画,温池才有些反应。
“把那幅字画收起来,你们并带着。”温池说着,忽然想起什,起身走到柜前,打开柜门,拿出放在第层木匣子。
他想把这个木匣子起交给左枝,可是转念想到木匣子里装着东西,他又感到难以启齿。
左枝放好字画,抬头发现温池捧着个木匣子站在柜前愣神,便走过来询问:“温公子,这个木匣子也要奴婢替你收着吗?”
“但是——”刘德话锋转,“你明日就要离开,轻功事等以后再说吧。”
温池闻言愣:“要哪儿?”
刘德说:“回瑄王身边,他们需要你。”
若不是刘德突然说起时锦,温池还真忘他来晋州目,但是说起来时锦办事效率也太慢,等到现在才把绑匪事儿解决完。
由于温池要走,刘德特意让他休息半天,好养精蓄锐应付接下来事情。
“刘德哥,你看见吗?”温池跑到石桌前,上上下下又左左右右地把熄灭白色蜡烛打量遍,兴奋地转头看向刘德,“不是风吹熄!是弄熄!”
刘德站在他身后不远处,双手抱臂,脸上难得浮现出抹欣慰之情,他点点头:“很好。”
温池第次受到刘德夸奖,简直高兴得找不着北,张白皙小脸都快笑开花,他又兴致冲冲地跑向刘德,像条开心小狗样围着刘德转来转去。
刘德猜到温池在打什主意,不为所动地抱着双臂。
果不其然,不会儿,温池就转到他跟前,仰起头眼巴巴地望着他,浅褐色眸子里宛若有星光闪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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