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还是若芳拿过温池怀里包袱,用手背抹去脸上泪水,破涕为笑:“公子回来便好,是奴婢错,奴婢不该在公子面前说这些丧气话。”
温池目光停留在那个包袱上,半天才艰涩地挤出句话来:“对不起,若芳,该早些回来。”
“公子不要
他睁开眼,抱着包袱在位置上坐会儿,才跟着老夫妇下马车。
离开周府太久,再次踏入大门时,他能感觉到只有陌生。
他声不吭地跟在老夫妇身后。
而老夫妇埋着脑袋跟在周府仆人身后,把初次来到知府家里惶恐和无措通通写在脸上,不得不说他们装得很像,是个当演员苗子。
行人在庭院里弯弯绕绕地走段路,才来到正厅。
温池点点头:“你们也保重。”
上马车,温池挑个角落位置坐下。
那对被左枝安排来老夫妇就坐在他斜对面,老夫妇热情地向他打招呼,还问很多有没,颇有些讨好意味。
可惜温池本就心情不佳,又想起这对老夫妇是时烨人,顿时整个人都不好,他敷衍地嗯嗯啊啊几声,趁着老夫妇歇气功夫,赶紧闭上眼睛装作开始小憩样子。
老夫妇见状,也就识趣地没再打扰他。
这些日子,温池直在刻意避免自己想起时烨,可是这会儿冷不丁听左枝说起时烨,他表情滞,呆愣良久,才轻轻地哦声。
左枝把温池异样看在眼里,沉默会儿,突然开口:“温公子,太子殿下在前些日子便已经回京。”
听到这话,温池倒是诧异瞬,他还以为时烨不露脸是在躲着他,没想到时烨直接回去,而且回去前也没有告知他声。
不过转念想——
时烨身为太子,行事作风自有想法,就连当今皇上也不敢对他进行过多干涉,他又怎会把其他人放在眼里?
温池刚迈开脚步走进去,就听见阵低微啜泣声。
“公子,你可算回来。”个桃红色身影跌跌撞撞地迎过来,入目便是张淌满泪水小脸,“若是公子有个三长两短话,奴婢也只好跟着公子去。”
温池定定神,就看见憔悴大圈若芳在他跟前哭得不能自己,泪水就像是不要钱珠子似,大滴大滴地往外涌。
若芳似乎想碰他,又不敢碰他,双手僵硬在半空中,无措得不知道该往哪儿放。
见此情况,温池也跟着无措起来,他愧疚难当,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若芳。
路上马车走走停停、摇摇晃晃。
就这走快个时辰,马车才停下来。
“醒醒,公子。”老夫妇中女人轻声开口,“们到地儿。”
温池抱着左枝替他收拾好包袱,像只小鸡仔似蜷缩在坐垫上。
他并没有睡着,只是头脑有点昏沉,没精打采,精神状态十分不好。
而他温池,只是个小小男妾罢,还不值得时烨跑上这趟……
哪怕这趟也就几步脚功夫。
温池抿着唇,垂放在宽大袖摆里双手攥紧又放开、放开又攥紧,来回几次,手心渗出层汗水,有些黏腻,不太好受。
他抬眸眼左枝,又轻轻地哦声。
左枝看着他,欲言又止,最终没再说什,只道:“温公子保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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