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印象中,温池就像只容易受到惊吓兔子,虽然胆子小、被人吓就会昏厥过去,但是生命力也非常顽强,就连人人惧怕太子殿下都拿他没辙。
之前刘德教温池习武,别看温池表面上副温顺乖巧样子,实际上他为偷懒没少给刘德使绊子、找麻烦。
想到刘德在温池那儿吃瘪后黑脸,左枝忍不住想笑,可现在不是笑时候,她赶紧收敛嘴角笑意。
直守到温池睡着,左枝才捻捻温池被角,起身往外走。
刚走过拱门,就撞上端着晚膳往里走若芳。
若芳探头看眼碗里药汁,发现还剩下大半,顿时秀气眉毛拧成团,她说什也不肯接过药碗,好声好气地劝道:“公子,良药苦口利于病,这药可是花子藏开单子,你病得这重,还是把这碗药喝完吧,喝完才能快些好起来。”
扶着温池左枝也道:“温公子,若芳说得对,你要想快些好起来,还是得把这碗药喝完,不然你这病着,明儿谁跟着尹大人外出呢?”
温池也知道这个理,可是药汁太难喝,他连把药汁吞咽下去都觉得困难。
不过尽管温池内心十分抗拒,可听完若芳和左枝话后,还是尝试着又喝口。
哪知道这口没稳住,他猛地咳嗽下,直接把口中药汁全部吐回碗里。
他打算询问左枝那些事,他本想趁着这会儿问下,无奈他嗓子太干,不仅声音沙哑难听,而且说话时格外吃力。
无奈之下,温池只好打消这个念头,闭上眼睛,好好休息-
温池睡整天才醒来,不过他并不是自然醒,而是被若芳喊醒。
若芳手里端着药碗,里面是煎好药,她很小只地蹲在温池床前,轻声细语地说道:“公子,你天没吃东西,先把药喝,再吃点东西吧。”
温池很不舒服,光是被左枝扶起来靠坐在床头上,就感觉头重脚轻,眼前烛光圈圈地打着旋儿。
左枝看眼若芳准备清粥小菜,又扭头看眼床上睡得不□□分人,叹口气道:“他睡着,等他醒来后再让他吃吧。”
若芳依然拧着眉:“方才那碗药,公子只喝小半,也不知是否有效。”
说起这个,左枝也愁眉
他偏过头,以拳抵唇,剧烈地咳嗽起来,仿佛要把肺管子都咳出来。
若芳和左枝见状,也不敢再劝温池喝药。
若芳赶紧从温池手里端过药碗,起身离开卧房,左枝坐在床边,下又下地轻抚着温池背部。
温池好不容易缓过来,被左枝扶着躺回床上,时间感觉整个人生命都被抽掉半,他难受极,连呼吸都艰难,每口气都要张着嘴巴才行。
左枝还是第次看见温池病得这严重,心里也不好受。
他没胃口,更不想吃东西,但药还是要喝。
于是他接过若芳手里药碗,点点地喝起来。
这药又苦又涩,比温池曾经喝过中药还要难以入口,他喝喝停停,期间甚至差点干呕出来,用约莫盏茶功夫,他才勉强喝小半。
他看眼碗里黑乎乎药汁,晃动水纹倒映出他惨白面容,他费劲儿地咽下口中苦涩,然后再也喝不下去。
“不想喝,”温池把药碗递给若芳,“你端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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