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等到时烨拉开距离,温池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他靠在时烨怀里,身体蜷缩成虾仁形状,难受得好像整个人都快死过去。
偏偏时烨在这个时候心如铁石,尽管在下接着下地抚着他背,可是另只手始终没有把剩下半碗药放下。
等温池缓过气来,新轮灌药又开始……-
温池感觉自己活过来又死过去,死过去又活过来,如此反反复复数
可惜时烨并不打算如他愿。
就在下刻,温池忽然感觉床榻边沿往下沉,紧接着只手伸来抓住他手臂,时烨没给他挣扎机会,直接将他扯进怀里。
温池惊疑地瞪大眼睛,他看见时烨抬起下巴,将另只手里端着药饮下大口,随即低头贴上他唇。
时烨唇很凉,仿佛带着层微弱寒意,他启唇,苦涩药汁立即从上而下地缓缓过渡到温池口中。
那股又苦又涩味道瞬间在温池口腔中弥漫开来,温池甚至顾不上时烨亲他事实,他眉头紧蹙,全身细胞都在发出抗拒呐喊声,他下意识想偏头躲过剩下药汁。
就在温池以为自己总算能够好生睡上觉时,屋内忽然响起阵由远及近脚步声——又有人进来。
那个人不仅没有放缓步伐,还故意将每步都踩得很重,像是在故意引起温池注意般。
那阵脚步声在桌前停顿片刻,随后来到温池床前。
须臾,时烨低沉嗓音响起来:“依然给你两个选择,你自己喝药,本宫喂你喝药。”
温池:“……”
体双双罢工,连从床上爬起来都做不到。
可惜若芳还在他耳畔喊道:“公子?”
温池继续装尸体。
若芳安静会儿,倒是想出个法子:“公子,不如这样,奴婢把药端过来,你靠在床榻上喝药好吗?”
听到这里,温池终于有动静,不过他动静仅限于发出串抗议闷哼声:“你搁那儿吧,自个儿会喝。”
可是时烨察觉到他意图,突然用食指和拇指钳住他两边脸颊,迫使他张开嘴接受剩下药汁。
待药汁全部进入温池口中之后,他脸色已经青得不能再青。
那药汁苦涩得着实难以下咽,然而此时此刻温池只有两种选择——要把药汁咽下去,要把药汁吐回时烨口中。
犹豫片刻,温池几乎是含着泪把药汁全部咽进肚子里。
这个过程仿佛持续个世纪之久。
该死若芳!
她干什把时烨喊进来啊啊啊!
温池绝望,他原本放松地趴着,下子变成紧绷地趴着,但他还是不为所动,并且尽量把自己呼吸放得均匀,装作已经睡着样子。
时烨在床前站很久。
温池也紧张地趴很久,他直在等待时烨识趣地走开。
“这怎行呢?”若芳道,“药得趁热喝,饭菜得趁热吃,凉就不好。”
温池迷迷糊糊地心想,反正那药凉不凉都是样又苦又涩,对他而言没什区别,重要是他现在真不想动。
于是温池秉着装尸体装到底想法,无论若芳如何呼唤,就是不肯起来,直到最后,若芳喊得口干舌燥,温池仍旧稳如磐石,连放在身侧手指头都未动下。
若芳无可奈何,失魂落魄地走。
屋内再次回归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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