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太子爷真是越来越没规矩,宫里禁忌多,不该去不能去地方也多,偏偏这位太子爷把皇宫当成集市样来去自如。
也亏得他武功高,若是被其他人发现话,哪怕太子爷是未来储君,也不定能够全身而退-
温池经过无数次实验,终于确定下来——他不能离开竹笛居。
严格意义上来说,应该是只要他抱着离开东宫想法,他双脚就像是在地上生根似,无论他如何使劲儿都无法挪动分毫,倘若他抱着只是出去散步想法
可是这会儿,他没心思去处理那些事。
时烨在书房里待就是整天,直至夕阳西下、天色渐暗,碎光般繁星逐渐占据墨黑夜空,朱公公亲自从厨房端来晚膳,轻手轻脚走到书房里拱门后面。
“太子殿下,外边天儿都暗,你也吃些膳食垫垫肚子吧。”朱公公轻声道。
可惜他话就像那投进湖里石子,没有掀起点波澜。
朱公公斗胆又道:“太子殿下,奴才将膳食端过来,太子殿下在书房里用膳吗?”
朱公公赶忙弓着腰走过去:“奴才在。”
太子问:“他走吗?”
朱公公谨慎地答道:“奴才在今儿早上便安排人马送温公子出宫,那人还没回来,应该还在送温公子离宫路上。”
太子沉默良久,才自言自语地说:“也罢。”
顿顿,他对朱公公说,“你们都出去,没有本宫允许,都别来烦本宫。”
鹑般缩着身子,低着头,皆是脸菜色,眼中恐惧几乎流进空气里。
朱公公抱着佛尘,安安静静地守在太子右后方,他悄悄抬眼看向太子,只见太子像往常那样面无表情地撑着下巴,目光看似落在案台上摊开信件上,可思绪不知飘到哪里。
朱公公跟在太子身边多年,自然解太子是什脾性,估计这会儿又在想竹笛居那位……
也不知这两年前太子究竟是怎回事,脾气天比天糟糕,甚至比三年前更阴晴不定,让东宫上下人人自危,生怕个不小心就碰着太子逆鳞。
显然,案台前那几个*员近日来行事作风就惹得太子不高兴。
时烨还是没有回应。
朱公公犹豫会儿,想到太子不反对便是默认性子,于是端着晚膳走进去,结果瞧见案台前空无人。
朱公公把晚膳放在案台上,疑惑地找半天都没找着太子身影,倒是发现书房窗户大开着,估计太子又从这扇窗飞出去。
这真是……
朱公公站在窗前,摇摇头,复又重重叹口气。
“是。”
朱公公心知太子心情不好,忙不迭领着在书房里伺候其他人离开。
偌大书房里只剩时烨个人,安静得仿佛能听见空气流动声音,空旷得有些寂寥。
时烨直保持着同样姿势,宛若磐石,纹丝不动。
他事情着实多,信件和册子摆满整个案台,自从皇帝病倒以来,几乎有大半事务都压到他身上。
朱公公面上不显,心里已经在为那几个*员默哀。
没想不过片刻,太子便回神,冰凉声音如冷泉般:“滚出去。”
几个*员听这话,齐松口气,争先恐后地退出去。
朱公公也垂下眼皮子,按捺不动。
这时,太子忽然喊道:“朱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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