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阿孤扭头瞧见他停下,也跟着停下来,见他直没动,又跑回来,在他脚边绕圈,还用嘴巴咬着他裤腿,似乎在试图将他往某个方向拽。
起初温池狐疑不已,但没多久,他就明白阿孤意思,试探地往外迈出步伐。
果不其然,阿孤立马放开他裤腿,转头往外跑。
温池跟
在宴会上当天木头人,温池累得沐浴完就栽到床上睡着。
温池睡得很沉,可半夜还是被阵哼哼唧唧声音吵醒。
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在床头那盏烛火照耀下,他看见张雪白小脸对着他哈气,还伸出舌头在他脸上舔来舔去。
黏腻湿润触感让温池瞬间清醒,他吓得噌地下从床上弹坐起来:“阿孤?你怎来!”
也不知阿孤能否听懂温池话,只见它歪歪脑袋,脸无辜地蹲坐在温池床前。
回院落路上,林俞无精打采,脸上写满生无可恋,嘴里还在喃喃念叨着:“完完,难得机会就这样与失之交臂。”
温池听得哭笑不得,于是安慰他:“事在人为,只要你有心,机会还会有。”
林俞向温池投来哀怨目光:“怎觉着,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,貌似怪怪。”
温池歪头看他:“哪里怪?”
林俞心想哪里都怪!
你跟同仇敌忾,好歹附和声吧。”
温池沉默片刻,心虚地缩缩脖子:“方才真没听见你们说什……”
林俞差点呕出口血来,看向温池眼神像极老母亲在看自个儿不争气儿子,眼睛里全是恨铁不成钢意味。
温池无辜地看着林俞。
两人对视半晌,最后是林俞率先败下阵来,叹口气,扭头就把所有怒意统统发泄在幸灾乐祸偷笑着月桂身上。
于是人狐狸就这大眼瞪小眼。
最后,温池缴械投降,既然阿孤不愿意自己走,那他只能让若桃来把它抱走。
温池撑起半个身子,从床前木架上摸索到衣袍穿上,他下床,穿上鞋子往外走。
阿孤看见温池动作,连忙哼唧声,随即迈着四只小腿追上来,它很快便超过温池,跑在他前面。
温池见状,还以为阿孤读懂他意思打算离开,便停下脚步,准备目送阿孤离开。
话说这温家二公子也太不争不抢吧,当初不是他顶着自家哥哥名头嫁入东宫吗?为何如今跟变个人似。
林俞本想从旁敲击下温池内心想法,可是转眼对上温池那道无辜目光,又好像什话都说不出来。
算算。
反正不关他事。
温池等半天,也没等来林俞回答,既然林俞不想回答,他便不再追问,回到院落,两人分道扬镳,各回各屋。
不会儿,月桂又被怼哭。
温池看这两人半天,随后表情麻木地把头扭开。
容妃生辰宴会举办得十分简单,许是情况特殊,她没再像前几年那样邀请上许多宾客,并把现场设计得极为华丽,连端上来膳食都是罕见山珍海味。如今切从简,宾客数量也大幅度减少,甚至有些人连来都没来。
比如——太子殿下。
林俞和月桂等几人像望夫石样翘首企盼整天,都没瞧见太子殿下身影,宴会完时,几人绝望得仿佛天都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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