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烨走后,侯在门外两个丫鬟便轻手轻脚地走进去。
这几日直是她们在照顾着这位公子。
说起来,这位公子也是惨。
别人在雪天里冻着,躺个数旬便能恢复如初,可这位公子不仅被冻坏双腿,还险些丢性命,如今还在
他心甘情愿来找时烨,他心甘情愿地救时烨,他甚至心甘情愿用双腿换时烨条性命。
温池好想说话,好想向时烨解释,可是他仿佛被困在个逼仄狭窄盒子里,他那努力地蹦跶,他那努力地挣脱,全部无济于事。
“你本是不愿来吧,谁不想舒舒服服地坐在炭火前歇息。”时烨捻捻温池被角,叹出气息化作缕微风,从温池耳畔拂过,“辛苦你,小懒虫,让你千里迢迢地赶来受罪。”
说罢,时烨似乎起身,像是准备离开。
不是!
然而他这番话却犹如道惊雷,在温池心中炸开。
完!
那些事竟然被时烨察觉到!
接下来时烨该不会顺藤摸瓜地猜到系统和穿书事吧?
不对不对,系统和穿书这两件事太玄,放在这个古代算得上是闻所未闻,哪怕时烨心思再敏感,应当也不会想到那方面上。
须臾,只手抚上温池脸。
那只手带着凉意,指尖轻轻搭在温池眼皮上,过好会儿才拿开。
道平淡得听不见起伏声音说道:“为何要来?”
尽管温池睁不开眼也挪不动身子,可他脑子却是十分清明。
他不明白时烨为何会问出这种话,他自然是来找时烨,若不是时烨在这儿,他也犯不着冒着性命危险跑过来。
温池好想抓住时烨手,想把心里话像吐豆子那样通通倒出来。
时烨!
你别走!你先别走!
温池急得想爬起来跑几圈,这种无能为力感觉太难受、太沉重、太压抑,宛若毒/液般悄无声息地渗入他身体,腐蚀他灵魂。
可惜直到最后,他还是没能挣脱那层束缚,他听着时烨由近及远脚步声,萦绕在心头绝望感像座巨山样压下来。
可话说回来,虽然温池不打算主动向时烨坦白穿书之事,但若是时烨当真猜到些边边角角,那他也不会藏着掖着。
如此想,温池便冷静下来。
“怎会感受不到,冥冥之中,们之间好似牵着条无形线。”时烨缓慢开口,“那条线把们捆绑在起,那条线让你无法弃而去,不知那条线从何而来,想必你也不愿说与听,但知道,你这次仍是身不由己,可惜没能护你周全。”
不是!温池心想,不是那样!
他承认前几次都是被迫,可这次他没有被任何神秘力量操控,切都是他心甘情愿。
他想回答时烨问题,可惜他开不口。
而时烨也没有要他回答意思,停顿片刻,又在自说自话:“本以为是多虑,可如今看来,也许真是所想那样。”
温池闻言,不由得疑惑起来,他很想问时烨之前想什。
很快,时烨仿佛听见他内心声音,道:“不论是曾经在夜市时你冲回来护还是你不愿离宫,都不是为,而是因为……你被什东西控制?”
说到这里,时烨声音弱下来,他似乎不能确定自己这个想法是否正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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