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小栓子并未回应他
话。
温池想回头去看，又害怕被小栓子还在原地，并且瞧见他此时脆弱模样，他思虑片刻，还是没敢回头。
他扔掉手里树枝，伸手给雪人捏
个鼻子，指尖碰到冰凉雪，在这寒冬腊月里着实冷得让人有些受不住。
没多久，他手指就被冻得通红，指尖也被冻得有些疼。
其实这些疼都在温池可以承受范围内，可是不知为何，他视线不受控制地被
层薄薄水雾覆盖，他还没来得及将那层水雾逼退回去，就感觉那层水雾化作滚烫液体涌出眼眶。
小栓子斟酌道：“嘴巴太上去，应当下面些才对。”
“……”温池顿顿，才幽幽道，“这是太子只眼睛。”
闻言，小栓子张脸白又青、青又红，像是在努力憋着笑，最后他扑通声跪到雪地上：“奴才该死，奴才有眼无珠，还望公子恕罪。”
“好，你起来吧。”温池说罢，歪过头打量下雪人脸，也觉得这眼睛划得像嘴巴似，难怪小栓子会那样说。
温池让小栓子替他把雪人脸抚平，拿起树枝又磕磕绊绊地划起五官来。
看看雪人，又看看温池，番打量后，低头从衣裳上面扯下来颗暗红色小纽扣，轻轻按在雪人眉心处。
“公子，你看。”小栓子高兴道，“这下更像公子。”
温池：“……”
这颗“眉心痣”也太太太大吧！
他盯着那颗纽扣看许久，突然觉得雪人脸更像温良才对，尤其是那颗“眉心痣”。
他像是被自个儿突然流下来泪水吓到，赶忙伸手去接，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滑，落在他手心里，碎成瓣瓣水花。
他垂眸看着那些水痕，愣半晌，倏地收紧手心，随即他抬起手胡乱地抹去脸颊上泪水。
就在这时，身后响起阵脚步声，是鞋底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声，那声音尤为近——就像是个本就站在他身后人忽然向他走近。
温池这才意识到，原来小栓子没有离开，而是直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。
“小栓子，你别过来。”温池慌乱出声，“你能先退下吗？
想个人
不知过多久，温池划得认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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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便没注意到身旁小栓子逐渐没声音。
等他好不容易划出双眼睛，他放下树枝，愣愣看着雪人眼睛，冷不丁，股涩意袭上心头，连带着他鼻尖也在发酸发疼。
“小栓子。”温池假装无事地吸吸鼻子，却挡不住声音颤抖，“你看这下如何？”
说起温良，温池这才想起来，他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见过温良和温家其他人。很早之前，温长清还会派人来喊他回去，如今不知是不是朝廷动荡缘故，温家人仿佛人间蒸发般。
不过这点疑惑只在温池心中停留片刻，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，他让小栓子在旁边看着，随即学着小栓子方才那样用树枝在小雪人脸上划出时烨轮廓。
可惜温池不如小栓子那般心灵手巧，他拿着树枝笨手笨脚地比划半天，最后别说把时烨轮廓划出来，他只划出只眼睛就有些进行不下去。
小栓子揣着手，眉心轻蹙，安静地看会儿，终究忍不住开口：“公子，你这个……”
温池问：“怎
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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