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会呢?”温池抬起头,脸上写满茫然,“都这久,这伤口点都没好起来。”
时烨哧笑道:“非神仙,岂是时刻都能自治愈?”
温池道:“可是这小伤口……”
时烨放在温池脑袋上手往下落,来到温池脸前,捏捏温池鼻尖,他顺着温池话道:“这小伤口,不久便能好起来,无需挂心。”
尽管话是这说,可温池难受又烦闷心情并没有缓解多少,他又不是傻子,怎会感觉不到时烨身体状况落千丈?
小栓子暗叹口气,低头道:“有是有,奴才这就去给公子找来……不过公子要药酒和纱布做什?”
提起这个,温池神情顿显别扭:“太子手伤着。”
“太子殿下受伤?”小栓子脸唰地白,转身就要查看时烨手,“太子殿下你……”
然而他话还没说完,就被时烨冷飕飕地打断:“去吧。”
小栓子声音戛然而止,他不敢再多问,憋着张通红脸匆匆走开。
小栓子本就是被太子殿下赶过来,若是没太子殿下准许,他可不敢轻易靠过去,直至他跟着若芳和若桃快把这块儿雪扫完,他才听见温公子唤他名字声音。
小栓子赶紧应声,将手里扫帚塞给若芳,急急忙忙地小跑过去。
还没靠近,就瞧见温公子和太子殿下在雪地上相对而立,小栓子不敢看太子殿下脸,于是大着胆子悄悄瞥眼温公子,只见温公子眉心轻蹙,看上去不太高兴样子。
瞧见这幕,小栓子当真是额头上冷汗都吓出来。
温公子也真是……
他想问其缘由,却在突然间想起时烨治好他双腿事,紧接着,他好像明白什。
“时烨。”温池这喊着,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,紧紧地搂抱住时烨腰。
温池把脸埋在时烨腰腹间,嗅着时烨身上淡淡气息,冷不丁,股深深自责感犹如潮水般涌上来,淹没他,“对不起。”
说话间
等小栓子找来药酒和纱布时,温池和时烨已经在屋里,放在他们脚边烤炉里堆满黑炭,那些黑炭烧得发红,也烧得整个屋子都暖烘烘。
时烨坐在温池经常坐着躺椅上,烤炉里暗红光落在他脸上,他脸光洁无暇,没那些可怖烧痕,竟然好看得有些不太真实。
时烨表情很淡,如同面没有波澜湖水,可当他垂落目光落在半蹲在他腿前温池身上时,他表情又不自觉地柔和下来。
随后,他抬起手放在温池脑袋上,轻轻揉揉:“无妨。”
温池仿佛没听见时烨声音,他抓着时烨另只手,翻来覆去地看,看得格外仔细。
哪怕使性子也该适可而止。
难道温公子忘站在他眼前人是谁吗?站在他眼前人可是太子殿下,是即将继位储君。
宫里头哪个人面对太子殿下时不是战战兢兢、生怕不小心触碰到太子殿下逆鳞,温公子倒好,仗着太子殿下点宠爱就胡作非为起来。
小栓子毕竟伺候过温池阵子,多少还是对这个好说话主子有点感情,他意有所指地咳嗽两声,低头凑到温池跟前:“温公子。”
可惜温池好似没明白小栓子暗示,转而问道:“有药酒和纱布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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