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良脸色骤变,这下也顾不得身上疼痛,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摸索几遍,却仍旧没有摸到那只发簪。
温良满地寻找,还是无所获。
他又恐惧又焦急,懊恼地拍拍自己脸,因为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想,越想下去,他脸色越发难看。
那只发簪是温池亲生母亲留下来遗物,也被许氏收为己用。
温良被这幕吓得大惊失色,赶忙用双手捂住自己脑袋,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。
庆幸是,最后那个车夫还是被另外两个车夫拉开。
然而临走前,那个车夫还是感到意难平,表情狰狞地指着温良怒骂道:“你想死别带上们,呵,你爹个前礼部侍郎也好意思拿出来说,要是你,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,哪儿来混小子,真有脸拿自个儿当根葱,呸!”
温良动不动地抱着脑袋,他仿佛听不见那个车夫怒骂声。
可是在片黑暗中,他能感觉到自己泪水又在源源不断地溢出眼眶。
温良脸色煞白,双桃花眼瞪得溜圆,他瞳孔在剧烈地收缩着。
他想说话,可是他喉管里仿佛被什东西卡住,他在这刻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有恐惧悄无声息地爬上他整张脸。
他后悔。
他不该来找温池。
可他之前做梦都没想到,在如今节骨眼上,太子殿下竟然会亲自接温池回宫,他知道太子殿下宠爱温池,却没想到会宠到如此地步……
不堪模样,讥讽道:“你以为你配喊他名字吗?”
温良:“……”
他懵,脑海片空白,不可置信地盯着时烨冷若冰霜脸。
时烨道:“你那不做人事爹,死就死吧,能活到今日也是他走运,至于你和你娘,你们如何蹦跶都与本宫无关,但若是你们蹦达到他跟前……”
说着,时烨倏地往前走两步。
等到三个车夫脚步声走远,他才小心翼翼地从被窝间抬起头,正好看见三辆马车从他面前驶过。
马车走远,扬起地尘土。
那些尘土落在温良脸上和身上,犹如前几日漫天雪花,簌簌往下掉,传来却是股呛人又难闻味道。
温良浑身疼痛难忍,在地上坐会儿,才试图从地上爬起来。
但很快,他猛然意识到什,赶紧伸手摸摸领口——并没有摸到他之前藏在领口里发簪。
就在温良惊吓之余,时烨蓦然松开他衣领。
随后,时烨起身,漫不经心地看眼温良,转身向中间那辆马车走去。
温良四肢都是僵硬,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,只有无助又狼狈地被两个车祸压在地上。
直至时烨上马车,车夫才彻底松开他。
方才踹过他那个车夫似乎觉得晦气,恶狠狠地往地上唾口,抬手又想揍温良。
温良眼睁睁看着那双黑色靴子走到他眼前。
紧接着,时烨蹲下身来,那张极为好看脸被巷子里火光笼上层浅浅暖色。
尽管时烨眼神宛若片冰湖,可是他那张好看脸仿佛有着某种魔力般,总是会让人不自觉沉迷。
时烨伸出手,扯住温良衣领,他手上使劲,将温良往上提,顺便拉近两人之间距离。
“本宫。”时烨冷声道,“有是法子让你们去陪你那个短命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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