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
从头到脚都武装整齐侍卫们齐声应道,立即将时烨等人包围起来,并纷纷抽出长剑指向他们,不远处弓箭手们也绷紧弓弦。
时间,气氛紧绷到极致。
那些真正来参加家宴皇亲国戚们躲在宫女太监们身后,面色发白、紧张兮兮地望着这切,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下。
当他们瞧见侍卫们毫不犹豫地听命于长公主时,心底免不生出些许疑惑。
长公主气得两眼血红:“你……”
“大胆!”朱公公脸色并未比长公主好看到哪儿去,他指着长公主手抖来抖去,气急败坏道,“时姝彤,你算个什东西?何时轮得到你来质问太子殿下?你不想要你颈项上脑袋?”
长公主冷笑:“他从前是太子,现在也是太子,但很快就未必是太子。”
朱公公呵道:“你说什?!”
长公主仇恨目光在朱公公既诧异又愤怒脸上游走圈,随后落到时烨脸上,她死死盯着那张完好无暇脸,仿佛要将那张脸看穿。
长公主甚至不记得这段时间她是如何度过来,她多后悔当年决定,倘若当年她没有执意送时烨入宫,是不是便不会发生如今这些事?
她后悔。
她肠子都悔青。
她恨不得回到数年前阻止那个要将时烨送入宫自己。
她早该想到时烨在外流落多年,不可能像她这样把花家当做自己家、把花家人当做自己家人,时烨是花嫣然儿子,花嫣然那个背叛家族白眼狼能生出什样好儿子来?
皇上病倒之后,没被封后却身为后宫之主容妃便打着替皇上分忧名字拿走部分兵权,可那些兵权都掌握在容妃手里,又怎会被嫁出去长公主随意调动?
还是说容妃她……
想到这里,他们已经不敢再想下去。
时锦就坐在容妃身后,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事情发生,他并不知道家宴上会
这多年来,她绞尽脑汁地为时烨寻找治疗疾病法子,却做梦都没想到时烨自始至终都在装病,时烨治愈能力仍在,只不过骗他们所有人而已。
当年她妄想把时烨当做傀儡扶上位,好通过时烨掌握到更多权利,就连她这些年来在花家地位也是靠着和时烨表面亲近换取而来,但她没料到时烨不仅没做成她愧疚,还反过来对付她。
原本她可以站得更高,可岔子就出在时烨身上……
都是时烨坏她计划!
“来人啊!”长公主再也掩饰不住表情中狰狞,厉声喊道,“把这个人给围起来!”
长公主越是这想下去,就越觉得胸腔里那团火烧得厉害。
她听见自己脑海里有道尖利声音在疯狂叫喊,那道声音喊她杀掉时烨为那些死去花家人报仇。
长公主拼命把那股冲动压下去,她好不容易等到今天,也不急于时,这会儿还不是时候,再等下就好……
“时烨,再给你最后次机会。”长公主身形发颤,握紧手中长剑,她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被朱公公等人护在身后时烨,咬牙道,“承认你所犯下罪过,和你舅舅也许会看在你娘面上,饶你条命。”
时烨苍白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笑意,他眼神凉凉地看着长公主,缓缓吐出三个字:“就凭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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