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妃脸上泪痕已被冷风吹干,她看似平静地说:“为娘也是迫于无奈,不过是想寻求个真相罢。”
如今,这个真相就血淋淋地摆在时锦面前。
时锦眼前片黑暗,他不知道该往何处走,他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,可他耳边还是能听见容妃说话声。
“时烨压根不是你父皇亲生儿子,你才是你父皇长子啊!那些被他夺去东西原本全部属于你,难道你就不想要回来吗?”
时锦喘着气:“……”
虽然时锦和皇上关系不是特别亲近,但他小时候也时常去皇上书房里玩闹,次数多,便对皇上身边许多东西熟悉起来——其中包括皇上身边大太监字迹。
这信纸上字迹……
分明就是大太监何玉字迹!
再看清信纸上内容后,时锦手上忽然没力气,信纸从他手上脱落,轻飘飘地落到雪地上。
时锦闭闭眼,只感觉眼前阵天旋地转。
面露失望之色:“儿子,你连为娘说话都不信吗?为娘不会骗你。”
时锦仿佛听不进去容妃话,他只道:“儿子只看证据。”
“行。”容妃冷道,“既然你要证据,那为娘便给你证据。”
说完,容妃便喊声小顺子。
话音刚落,只听得旁边草丛里忽然传来窸窸窣窣声音,不会儿,个弓着腰小太监小心翼翼地走过来。
“他不仅杀你父皇,他还杀花家那多人,就算你能容下他,花家和天下百姓也容不下他!”说着,容妃泪水又夺眶而出,她紧紧扒着时锦衣服,几近哀求地说,“儿子,你忍让那多年也够,如今他害死你父皇,你还想再忍耐下去吗?还是说直到为娘也被他害死,你才忍无可忍?”
容妃扑进时锦怀里,哭得梨花带雨,伤心得几乎昏厥过去。
时锦连喘气都异常艰难,他好像在梦里,无意识地抱着容妃,切转折都来得太快,快得他猝不及防,没有做好丝毫准备。
各种乱七八糟念头从他脑海里闪过,他想起父皇对待时烨态度,又想起时烨对待父皇态度,以及时烨从前说
等他定下神来,小顺子已经赶忙将信纸捡起并装在信件内,时锦目光焦灼地盯着小顺子揣着信件胸口,连声音都是飘:“太子他……真不是父皇所出?”
容妃上前,安慰地摸摸儿子肩膀:“信纸上白纸黑字不是写得清二楚吗?”
此时此刻,时锦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下去。
他比谁都熟悉何玉字迹,何玉在那信纸上明明白白地写时烨非皇上所出,许是皇上早对时烨身份有所怀疑,便吩咐何玉在私底下悄悄调查此事,却没想到何玉会将此事告知给容妃。
时锦猛然意识到什,转头看向容妃眼神里充斥着震惊:“你早就买通何玉?”
那个小太监正是在容妃身边伺候着小顺子,也不知他提着灯笼何时找过来。
容妃连看也没看小顺子眼,目光始终落在自己儿子身上:“小顺子,把那封信给瑄王看看。”
小顺子忙道声是,随即从胸口摸出随身携带信件,双手奉上地递给时锦。
时锦将信将疑地接过信件,在小顺子提着灯笼光照中拆开信件,抽出信件里薄薄信纸。
信纸上写有两排熟悉墨笔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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