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那点点甜味根本盖不过他嘴里苦味。
温池无精打采,左右闲来无事,便让若桃和若芳替他准备沐浴用热水。
以前温池沐浴都会屏退下人,他作为个现代人还不适应被人伺候着洗澡,若桃和若芳拗不过他,也就依着他。
可如今他腹中孕育着太子殿下长子,若芳和若桃说什都不敢再由着温池性子,虽然温池仍旧要求独自沐浴,但若芳和若桃皆是装聋作哑,不仅不应温池话,还转身把小栓子等几个小太监塞进浴房里。
温池格外郁闷,被小栓子等人眼巴巴地盯着,突然间连衣服都不敢脱。
他像是被若芳话说服,些微挣扎后,还是端起那碗黑糊糊药汤,试探性地喝小口。
太苦!
还夹杂着些难以形容味道。
反正很不好喝,在温池看来,这碗安胎药甚至比他小时候喝过中药还难以下咽,浓烈苦涩感如同藤蔓般,瞬间爬满他味蕾。
温池顿下,还是闭眼将嘴里药汤咽下去,并仰头口喝完剩下药汤。
是闻见中药味道就隐隐想吐。
“不不不,不喝。”温池满脸惊恐,摆着双手,几乎把脑袋摇成拨浪鼓,“不想喝这东西。”
小栓子见温池如此排斥,也不好说什,只得把药碗递给若桃。
相比较和温池不太熟小栓子,若桃态度可就强硬许多,她二话不说便把药碗搁在温池跟前桌上,苦口婆心地劝道:“公子,大夫说你需要调养几日,你可以不听奴婢们话,可你总不能不听大夫话吧?”
温池捏住鼻子,尽量不把目光落在跟前药碗上,他除摇头还是摇头:“不想喝。”
他不喜欢被人伺候着洗澡,无奈又架不住小栓子等人哀求,最后还是妥协。
小栓子等人对待此事尤为郑重,甚至还在角落里围成圈地开个紧急会议。
温池看他们个个表情严肃得像极在商讨国家大事,哪知道他们转身却从外头搬来更大浴桶和用牛皮包裹着椅子。
他们忙里忙外地把桶桶热水倒入浴桶中,又把椅子放进去。
那股苦涩感像是要在嘴里炸开似。
温池缩缩脖子,苦得整张脸都皱成团,发白指尖紧紧按着装药碗。
他穿得很厚,但由于他本身较为消瘦,即便穿得再多也不会显得臃肿,他眼睛有些泛红,连鼻尖也是红,抬头看向若桃手里硬糖时,浑身上下蔓延出可怜兮兮味道。
若桃毕竟在温池身边伺候那久,见温池这样也感觉心疼,她赶紧拿走温池手里药碗,转身把药碗递给若芳,随后剥开硬糖上包裹着薄纸,又把硬糖送到温池唇边。
温池张口吃下糖,很快就品尝到甜味。
若桃道:“这碗也不多,公子口闷下去就行,奴婢还给公子准备硬糖呢。”
说罢,若桃从衣袖中摸出两颗用薄纸包着硬币大小硬糖,她向温池摊开手掌,”公子你看。”
温池犹豫瞬,还是闷闷不乐地转过头,看眼安安静静躺在若桃掌心里两颗硬糖。
“是啊,公子。”若芳见状,赶紧附和道,“你也要为腹中孩子着想呀,喝安胎药,孩子才能快快长大。”
温池叹口气,下意识摸摸平坦腹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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