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池被花子藏阴晴不定脾气折磨得有些崩溃,他还记得从前花子藏多彬彬有礼,哪怕愤怒到极点也不会说句重话,没想到摘下面具花子藏竟然是这样脾性,也不知最近变故对花子藏打击太大还是花子藏从前装得太像。
温池在床上磨蹭会儿,到底不太愿意下床。
这个暗室里也就只有这张床躺着最舒服,其他能坐地方要是竹椅要是石凳,他刚才试下,坐上去着实难受。
“你要用床吗?不然不躺,就在边上坐会儿。”温池试图讨价还价。
“下来。”花子藏口否决温池话,声音冷硬,“既然你不想下来,那帮你下来?”
花子藏本身是个有些洁癖人,无奈最近那些人追得紧,他直像只老鼠似躲躲藏藏才勉强不被那些人抓到。
然而躲藏过程并不好受,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这种生活方式,可是这股无孔不入药味还是让他破功。
花子藏感到非常焦躁,仿佛他胸腔里住只野兽,那只野兽无时无刻不在疯狂地挠着他身体,以至于他情绪越来越糟糕。
他走出内室,抬眼就看见温池不知何时从地上爬起来,爬上暗室里那张唯床上,还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中间,甚至拉过被褥角盖住他腹部。
花子藏:“……”
隐藏下去必要,他倏地松开温池衣领,伸手摘掉面具。
温池仰着头,映入眼帘是张格外苍白脸,那久不见,花子藏比温池记忆中消瘦大圈,乌黑发丝凌乱地散在肩头,他垂下眼睑,死气沉沉眸子瞬不瞬地盯着温池。
没想到花子藏有朝日会沦落到这番模样,温池心中诧异压都压不住。
看得出来,这段时间以来,花子藏过得并不如意。
花子藏注意到温池脸上复杂表情,眼中有抹阴鸷情绪闪过。
被威胁到温池赶紧爬下床。
温池还以为花子藏要用床,哪知道花子藏压根没有要坐下来或躺下来意思,他瞥
他深吸口气,勉强压下已经涌上头来怒意,大步走到床边。
只见温池不仅躺在床中间,还像方才那样闭上眼似乎随时都能睡过去。
花子藏忍无可忍,掌中运气,随即巴掌拍在温池身侧。
床面猛地往下陷去,温池睁开眼就对上花子藏阴霾至极目光,他吓跳,赶紧往床另边滚去,稳住身形后,他气得高声道:“你在干什!”
花子藏收回手,目光森冷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床上温池:“下来。”
暖黄烛光从侧面洒下来,洒在他右半张脸上,他半脸在明半脸在暗,略显狰狞表情在光与影之间明明灭灭,看上去像极从地狱爬出来恶魔。
温池被花子藏冰冷眼神看得头皮发麻,他悻悻闭上嘴巴。
好在花子藏并没有再对他做什,深深地看他眼之后,转身走向内室,等花子藏再出来时,他已经换身藏青衣裳,披散长发也随意捆扎起来。
暗室里有很多东西,就连储备粮也准备不少,可唯独没有洗浴地方,花子藏只能打来盆水勉强擦擦后背。
可是温池吐出来那股味道太浓郁,仿佛渗透进周遭空气中,只要花子藏吸口气,便能嗅到那股难闻药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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