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池道:“他想为温家求情?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朱公公摇头,讽刺地笑笑,“他不过是想见上瑄王面罢。”
温池吃惊道:“见瑄王?”
“是啊,见瑄王。”朱公公表情中讽刺意味越来越浓,“瑄王个朝廷重犯自然是关押在天牢中,哪儿是他说见就能见?呵,不自量力。”
温池抿着唇,沉默地低着头。
温池已经有太久没有回过温家,也有太久没有见过温良,不远处那道削瘦人影差点让他以为自己认错人。
等那人侧过头来时,他仔细看——
果真是温良。
由于他们之间隔着段距离,温池看不真切温良表情,只知道他直和看守宫门士兵说话,似乎在哀求着士兵。
可惜士兵不为所动,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,恍若眼前压根没有温良这个人。
惑,他道:“虽说太子殿下需为皇上守孝半年,但群龙不可无首,这帝位多空日,这国家将来就可能多分动荡,太子殿下还是早些继位为好。”
事情发展到这步,温池感到有些不真实,时烨从太子到皇帝过渡,这个过程恍若在做梦般。
他转头看向朱公公:“时烨何时继位?”
“继位大典还未开始策划,得等到皇上入墓之后,以及各种细节也需采纳文武百官想法。”朱公公说完,笑笑,“但也不急,左右就在今年罢,先等民心稳定下来吧。”
路交谈着,马车慢慢驶出宫门。
朱公公说完,没等来温池任何反应,不由得顿下,轻声问道:“温公子可是想成全那人心愿?”
温池被朱公公针见血地戳中心事,免不有些尴尬,他确有这样想法,不过这种想法只是转瞬即逝个念头罢。
时烨好不容易走到如今这步,他怎舍得拆时烨台?
“没这想。”温池摸摸鼻子,他撒谎时总会表现得特别明显,但他自己并不知道,还在用干巴巴笑声掩饰自己尴尬,“在想过两天去齐王府找张公子事。”
朱公公神情淡然地看着温池,没拆穿他,只道:“若是公子决定好,奴才待会儿回去后便安排下去。”
看到这幕,要说温池心中没有诧异那铁定是不可能,他知道温家落败事,却也没有想到温良会落到这步田地。
不过转念想到时锦下场,能见到温良这副狼狈模样似乎也不是什意料之外事。
温池收回目光,放下窗帘,转眼便对上朱公公注视着他视线。
他似有所感,问道:“你刚瞧见吗?”
朱公公点点头:“奴才听说,他已经在宫门外守好几日。”
温池正要放下窗帘,却冷不丁瞧见宫门外站着道人影。
那个人穿着朴素灰衣,身上和发间皆无配饰,乍看和街上路人没两样,不过他背影还是让温池忍不住多看两眼,只见他正在和看守宫门士兵说着什。
那个人……
温池动作停顿下。
好像是温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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