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畅通无阻地通过宫门,朝里而去。
温良放下窗帘,心事重重地看着自己脚尖发呆,太监就坐在他对面,也没有要和他交流意思,开始闭目养神。
不知过多久。
马车停
“不是。”温良道,“……”
话刚冒出头,又全部卡在他喉管里。
直到这刻,温良终于明白过来,他能坐上这辆马车和太子殿下没有丝毫关系,全是托他那个好弟弟福。
他东奔西走,低声下气地求那多人,结果连时锦要被处决消息都是从士兵口中得知,但现在,他仅是得到他那个好弟弟怜悯,便能轻而易举见上时锦面。
时间,温良说不出心中是什感受。
闻言,温良霎时僵住。
当他再品遍太监话后,只感觉头皮发麻,庆幸感油然而生。
他光想着见时锦去,从未想过他这做会带来什后果。
幸好……
幸好他还没见着时锦,不然他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。
太子殿下旨意?
这个想法让温良很快兴奋起来,他紧张到连走路都在同手同脚,他拼命按压住不断从心头涌上来喜悦,小心翼翼地跟着太监来到辆马车前。
太监依然端着架子,甚至懒得拿正眼看温良,只是抬抬下巴道:“上车。”
温良听话地上车。
马车里空无人,温良视线在马车里扫圈,隐隐有些失望,不过他立即收拾好情绪,转头看向跟着上马车太监。
苦涩、酸麻、窒息、后悔……
种种情绪交织成张巨大网,从上而下地覆盖他,他张张嘴,良久,只发出声幽长叹息:“多谢公公成全,朱公公情,将辈子铭记在心。”
“倒也不至于。”太监不以为然地摆摆手,没再和温良说什,而是走到前面对车夫低声说几句话。
很快,马车行驶起来。
温良伸手掀开旁边窗帘,探头往外看去,只见周遭景色都在后退,不久前和他说过话那些士兵也转头看着他,不会儿便被马车远远甩在后面。
温良刚这想完,又听得太监道:“朱公公说,好歹你也是温池公子亲哥哥,你成天死乞白赖地守在宫门外,你不要脸,温池公子还要脸。”
温良冷不丁听见温池名字,他沉默下来,咬着唇,脸色白得吓人。
太监道:“看在温池公子面上,朱公公就大发慈悲地你这个心愿,若你同意,奴家这就带你去天牢里见瑄王。”
温良抬起头,怔道:“去见瑄王?”
太监表情骤冷:“怎?你不想领朱公公情?”
太监让他坐下,随后在他对面坐下。
温良坐得端正笔直,放在膝盖上双手攥紧衣摆。
他脑海中想象无数句太监可能说出话,却不想太监张口便道:“听说你想见瑄王?”
“……”温良不知道太子殿下身边太监为何会对他说起瑄王,他愣好久,想到瑄王和容妃如今处境,顿时不敢把话说得太明确,“瑄王曾经对有恩,看他落到如今局面也异常唏嘘,才奢望见他面,亲自向他表达感谢。”
太监道:“你可知瑄王是朝廷重犯,曾叛逆谋反,就算你真在那宫门外守着见瑄王机会,难保你不会被误认为瑄王同党余孽而被抓起来处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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