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池看得入神,直到身旁若芳轻轻拍他下,他才陡然回神,放下窗帘。
若芳奇怪地问:“公子,你怎?”
温池想到刚才看到画面,双手捧着腹部,陷入沉思:“你说是不是想太多?”
若芳不明所以:“公子在想什?”
“……”温池吸口气,“有点害怕生产。”
他有时候连肚子里孩子都不想要,更不会想着去怀第三个第四个孩子,况且他又不是真正女人,哪怕他会生孩子也依然是个男人,自然没有女人那方便。
但这种话在心里说说就是,如今张公子怀第三胎正高兴着呢,他总不好在人面前说这些丧气话。
“知道。”温池感激地说,“多谢张公子关心。”
张公子笑笑:“好友之间客气什。”
两人又说几句,小栓子便牵着马车过来,温池向张公子告别,随后在若芳搀扶下上马车。
张公子是个能说会道人,有他在,几乎不会有冷场情况发生。
虽然温池不太善于交际,但和张公子相处下来并不会感到尴尬,反而相处得十分融洽。
临走时,温池心情变得轻松不少。
张公子把温池送到酒楼门前,热络地邀请温池下次再聚。
温池点头答应。
温池从未跟若芳说过这些话,也从未跟任何人说过这些话,来是觉得没必要把自己焦虑广而告之,二来是说也无济于事。
而且他只是焦虑罢,他害怕生孩子,恐惧生孩子,但从未想过把肚子里孩子拿掉。
温池直以为他有这些负面情绪是再平常不过事,可是随着时间流逝,他发现他仿佛陷入滩泥沼里,每当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时,他就会陷得更深。
焦虑和不安如影随形,
温池坐在窗前,撩起窗帘往外看,正好看见张公子转身往回走。
旁边下人想要扶张公子把,却被张公子摆摆手拒绝,张公子低头抚摸着颇显圆润肚子,眼底满是柔光。
春日阳光倾斜而下,将张公子笼罩其中。
张公子嘴角微翘,浑身上下散发出股不言而喻幸福感,他下又下极轻地抚摸着肚子,唇瓣张合,似乎在轻声细语地说着什——他在跟孩子说话。
这刻,张公子整个人自内而外散发出光芒。
张公子见状,开心极,顿时打开话匣子:“若你愿意,下回带你去见几个人,他们同们样怀着身孕,还有两个姐姐同你样是头胎,你和那两个姐姐多交流交流,兴许就不会那不安。”
温池略微凝神,没想到张公子竟然看出他心思:“你看出来?”
“温公子,好歹是生两个孩子过来人,况且你都表现得如此明显,又怎会看不出来呢?”张公子哭笑不得,但还是安慰地摸摸温池肩头,“怀头胎时焦虑在所难免,怀头胎时也像你这样心神不宁,做什事都心不在焉,还经常在夜里做噩梦。”
张公子回忆起噩梦内容,忍不住打个哆嗦,赶紧摇摇头,甩掉那些可怖画面,他接着说,“你呀就是没经验,等你今后生第三个第四个孩子就习惯,不过在此之前,多出来走动与人交流总归是好。”
温池想想他怀第三个第四个孩子场景,阵恶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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