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时烨脸色有些难看,忍不住拔高音量:“你懂什?你什都不懂。”
温池被时烨冷言冷语怼很多次,却没有哪次让他像现在这样,bao躁,他感觉时烨拿着根棍子在他雷区不停地戳戳点点,并且反复纵横跳,使得他太阳穴上每根青筋也在跟着跳动。
他忍无可忍地站起身,火冒三丈地开口:“懂不懂都由不得你来评判,你是谁啊?你是什人?你凭什这说!”
时烨扬起脑袋看着温池,他目光冷冽,其中好似有点点冰霜凝结,他声音比眼神更冷:“既然你这讨厌多管闲事,那你就给出去,这里是家。”
“出去就出去!”温池扭头就走,“天地之大,难不成还找不到容身之所?就你这破地方,再也不会回来!”
只见时烨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。
时烨那小,还有点发育不良特征,每次都要扬起脑袋才能和温池对视,此时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温池,居然让温池凭空生出种对方异常高大错觉。
恍惚间,时烨稚嫩白净脸和个男人俊美无暇脸重叠。
温池懵逼地眨眨眼睛,再看去时,那个男人脸已经消失,只剩下时烨脸。
时烨道:“还在想那个人?”
觉到扑面而来窒息感-
最后,温池不知道时烨是何时离开,他隐约察觉到时烨是带着怒气离开,他也不知道时烨为何生气,但他已经没有心情去琢磨。
温池在案台边蹲好些天。
这些天里,时烨进进出出屋子,可就是当他不存在样,连余光都没往他这边瞥眼,甚至为避开他而放弃在案台上习字绘画。
这次温池情绪来得比之前任何次都要猛烈,他头回有种过不去这个坎绝望感,他不想和时烨说话,他和时烨生活在个屋檐下,却恍若两个从未交集过陌生人。
温池走得极快,和时烨擦身而过。
时烨似乎感觉到阵轻风拂过,就那突然,他内心生出股难以名状恐惧感,那股恐惧感犹如张血盆大口,口吞没他。
“喂!”时烨终于有紧张感,他宛若根绷紧弦,颤抖着伸
温池皱皱眉,他感觉“那个人”这三个字有些刺耳,不过他没说什,垂下眼睑,继续抱着双腿发呆。
他以为时烨很快就会识趣地走开,没想到时烨居然动不动地在他面前站足有炷香功夫,站得他都嫌时烨碍眼。
“你干嘛呢?”温池抬起头,学着时烨之前不耐表情和眼神,又酷又拽,“这儿不缺石墩子,要当石墩子到外边去。”
时烨对他话置若罔闻,继续自说自话:“你已经死,对生前人或物有所留恋只会增加你念想和痛苦,失去记忆对你而言未必是件坏事……”
“行。”温池不想再听时烨说风凉话,烦躁地用双手捂住耳朵,“道理都懂,还用不着你个小孩来说教。”
直到这天下午。
温池仍旧蹲在案台边发呆,突然听见房门吱呀声被推开,紧接着是串匆忙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起。
温池知道是时烨回来,却没想到时烨径直走到他面前。
时烨在他面前站定。
温池愣愣目光落在时烨鞋上,好会儿才顺着时烨双腿往上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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