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无法让时间倒流，只能
声又声地说着抱歉。
泪水模糊
他
视线，只顾着道歉他压根没有注意到塞斯身上黑气在逐渐消散。
他真是太自以为是太愚蠢，他真不该拿塞斯状态来开玩笑。
“塞斯，
没死，没有点事。”毓秀手忙脚乱地从塞斯手里爬起来，他扇动翅膀飞到塞斯面前，愧疚得不停道歉，“抱歉，塞斯，是错，不该拿这种事开玩笑，不该骗你，刚才溺水是假装，错，塞斯。”
可惜塞斯身上黑气没有丝毫收敛，如沸水般黑气张牙舞爪地向周围蔓延开来。
毓秀在黑气中什
都看不见，也看不见塞斯，他只能摸索着抚摸上塞斯骨头，小心翼翼地把脸贴上去。
“抱歉，塞斯……”话刚出口，他鼻尖骤然发酸，紧接着，眼里有灼热液体滚落下来。
塞斯身体慢慢蜷缩起来，做出把毓秀抱进怀里姿势，本来他发不出任何声音，可不知怎，他喉间溢出低沉悲鸣。
星光覆在他和毓秀身上，把毓秀身体照得洁白无瑕，也把他骨头照得森白冰凉。
源源不断黑气从他白骨里溢出，宛若张大嘴把他和毓秀吞噬。
黑气越来越浓郁。
等装死毓秀察觉到不对劲时，他整个人都淹没在黑气中，视线也被黑气遮挡。
怦咚。
奔跑过程被无限拉长，塞斯才发现时间竟然也有如此难熬时候，以至于当他浸入冰凉河水里时，他大脑再次回到片空白状态。
此时他什都想不，也什都顾不，惊慌失措地用双手捧起浮在水面上没动静毓秀。
他活三百年，经历过无数风浪，却从未像现在这样恐惧过。
他眼睁睁看着毓秀四肢无力地往下垂落，被星光映得苍白脸也扭向边，似是没声息。
毓秀像是溺水，在河里沉沉浮浮，那双纤细胳膊惊恐地胡乱挥舞着。
可是他周围都是水。
他抓不到任何东西。
秀……
秀！
他做梦都想不到，他心血来潮开玩笑会引起塞斯这大反应。
他以为塞斯不在乎他。
在塞斯躲开他那瞬，他脑海里涌现出堆乱七八糟想法。
但在这个，那些想法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他脸贴在塞斯骨头上，落出泪水也沾上去。
毓秀吓跳，立马后悔自己做出这个决定。
他只是有点生气塞斯躲得那远才故意用这个方法来逗他，他原打算在塞斯把他从河里捞起来时就假装呛水醒来。
然而塞斯担忧和紧张让他上瘾。
他忍不住想要继续装死，想要继续让塞斯为他担忧、为他紧张，好像这样就能拉进他和塞斯之间距离样。
可他完全忽略后果。
他听见自己双膝跪地声音，感受到大地微微颤动。
如果他已经恢复原貌，只怕他连呼吸都停下。
秀……
怎会这样？
都怪他，他不该离得那远。
塞斯越跑越快，只恨自己不能瞬移到毓秀身边。
这刻，明明他身体只剩下副骨架，可他还是感觉到心脏快要提到嗓子眼紧张。
他仿佛听见自己心脏怦咚直跳声音。
那声音太大，在他耳边如鼓噪般。
怦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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