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小宏见状,总算放下心来。
坛子精忌惮毓秀,而他作为毓秀唯好朋友,就算坛子精要把他扔到山上喂孤魂野鬼,也得看下毓秀面子吧?
毓秀没管费小宏在想什,反正翁娘已经在他这里住下,只要镇上那个老头没有追来,翁娘就不会傻到主动惹事,bao露行踪。
他跟费小宏打声招呼,转身朝鸡笼走去。
费小宏本想
毓秀叹口气,费力地把费小宏从自己身上扯下来,安慰他:“放心,有在,不会死。”
“真吗?”费小宏相信毓秀,听毓秀这说,他眼泪下子就收住。
毓秀点点头。
费小宏抹把脸上泪水,迟疑地看向坛子:“可是他说……”
“在你之前早就叫过他坛子精,他要找人算账也是先找。”毓秀看向坛子,“是吧?坛子精。”
“等等,毓秀!”费小宏连忙拉住毓秀,惶恐不已地指着坛子说,“天,坛子真成精!”
毓秀:“……”
要不说话,要句话踩中翁娘雷点。
他这个朋友还是有点本事。
果不其然,费小宏话音刚落,翁娘抽抽啼啼声音也戛然而止。
翁娘果然躲回坛子里。
他在和马叔撕扯战中取得压倒性胜利,却受到巨大心灵伤害。
“呜呜呜呜呜……”接连不断啜泣声从坛子里传出来,还有翁娘夹着哭腔诉苦声,“好怕啊,你太过分,居然指使个唱戏去打那个凶神恶煞鬼,若是被他打得魂飞魄散怎办?”
毓秀哭笑不得:“你这不是打赢吗?”
翁娘气道:“万打输呢!”
翁娘:“……”
他想起不久前江恩临张开血盆大口吞下马叔画面,情不自禁地打个寒颤。
他选择沉默。
这个院子里,哪些人是软柿子,哪些人是硬石头,他心里还是有杆秤。
毓秀又看向费小宏:“看吧?”
下秒,坛子里尖叫声代替哭泣声。
“好你个小胖子,你居然敢说是坛子精,你才是坛子精,你全家都是坛子精!”翁娘就是个欺软怕硬老鬼,面对毓秀时怂得不行,可面对费小宏时就下子嚣张起来,“活几百年,什样人没见过?但凡敢说是坛子精人都被扔到山上喂孤魂野鬼,没想到今儿又来个不长眼人。”
说完,翁娘掐着嗓子嘿嘿嘿地笑起来,那笑声听着要多惊悚有多惊悚。
费小宏哪儿经得起这样吓唬?当即两股战战,眼眶里包满害怕泪水。
“毓秀啊,要死,你快救救!”费小宏跟树袋熊似抱着毓秀,仰着脖子,嚎啕大哭,“可是不能死啊,还有奶奶,还有爸妈,还有好多想做事没来得及做,才十六岁,花样年纪,怎能死啊?!”
毓秀心想那可就太丢你几百年老鬼脸。
但这话不能说,要说,翁娘这个玻璃心估计又要哭上好半天……尽管他已经哭得毓秀十分头疼。
似乎连江恩临都觉得翁娘吵,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消失。
只有费小宏愣愣望着传出声音坛子,震惊得嘴巴都张成鸡蛋形状。
直到毓秀哄翁娘好会儿却始终不见成效便索性扭头要走时候,费小宏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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