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在山上,如果他没有及时穿到原主身上话
十多年不见,富泽洋他妈也没把毓秀认出来,她表情惊诧地把毓秀从头到脚地打量遍,不知是想到什,眼神逐渐变得复杂起来。
毓秀笑着对她打声招呼。
她略显呆滞地点点头,发干嘴唇嗫嚅两下,最后发出声叹息:“要是泽洋也这样就好。”
毓秀听得头雾水,却不好多问,他看时间差不多,便向村长告完别,手托着行李箱手抱着坛子进去。
直到很多年以后,毓秀才从他和村长通话中解到那天在车站里富泽洋他妈对言外之意。
不过路还是要走,日子还是要过,变化才是人生常态。
未来总会有新惊喜在等着他。
村长直接把毓秀送到镇上车站里,这里大巴车滚动发车,买好票后,只要在候车大厅等几分钟就可以进去。
毓秀检票时,居然碰到个意想不到人——富泽洋他妈。
富泽洋他妈坐在小小检票亭里,岁月在她脸上留下无数痕迹,也像是面透明玻璃,把她和十几年前那个鲜活女人完完全全地区分开来。
,不去镇上。”
“那你去哪儿?”
毓秀说个地名。
“这远!”村长说,“你怎突然决定搬到这远地方去?”
毓秀给出早就想好理由:“去见个网友,如果能在那里找到发展机会话,应该就会在那里定居。”
富泽洋家和曹俊家连夜搬到镇上并不是新生活开始,而是噩梦开始,随着年龄增长,富泽洋和曹俊精神状态越来越差,从失眠多梦以及大量掉发到疯疯癫癫、疑神疑鬼。
两家人带着他们多次去外地就医,可始终找不到任何病因。
于是他们只能这拖着。
拖到现在富泽洋和曹俊快四十岁,连最基本生活自理能力都没有,若是没家人依靠,只怕他们会像路边野花样悄无声息地凋零。
这个时候毓秀已经带着江恩临和翁娘在东北座小城市里安家,听完富泽洋和曹俊故事,他只同情要照顾他们辈子两家父母。
十几年前富家是村里最富裕几个人家之,靠着上山采草药挣不少钱,后来也是说搬家就搬家。
原以为他们会过得顺风顺水,没想到十几年后今天再遇到富泽洋他妈,毓秀甚至没把眼前这个苍老且疲态百出女人认出来。
还是村长先向富泽洋他妈打招呼。
显然村长这多年来直和富泽洋家人有联系,他站在检票亭小窗口外面跟富泽洋他妈聊会儿,才指下毓秀,说毓秀要走。
富泽洋他妈把目光转向毓秀。
村长愣许久,才慢慢反应过来他点点头:“也好,你早就不是小孩子,也该为自己人生做决定。”
只是他从小看着毓秀长大,虽然不久前才口口声声地说毓秀已经是三十四岁大龄青年,但他心里还是下意识地把毓秀当做长不大孩子。
现在孩子长大,早就有自己想法。
毓秀把院子大门落锁,又把行李箱搬进后备箱,抱着坛子坐进副驾驶。
他透过车窗看着住十几年家离自己越来越远,这些天来萦绕在心头不舍突然变得极其强烈,浓得像是团化不开墨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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