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青眼睛都没眨,手提,就擒住他脚脖子,往怀里轻轻带,再送。
那保安只觉股大力传来,身子往后就倒,“啪”地摔在地上。
“哎哟!”
保安捂着后腰叫声痛,心知遇到硬茬子,立马怂,心中好生纠结。
你说站起来吧,还得接着打,又打不过;回去叫人吧,这个点都吃饭去,也叫不来人。直接认怂又太丢份,索性躺在地上装高冷。
“快走快走!别跟条老狗似逮着墙根就蹲,你又不撒尿!”男子像赶苍蝇样地摆摆手。
“老狗?”
褚青笑笑,迈出去脚又收回来,蹲回原地。
“哎说,你这人怎回事,听不懂人话是吧!”男子怒道。
“你管这片儿?你是校长?”褚青笑道。
“喂喂!谁让你在那儿抽烟!”
声呵斥让他回过神,扭头看,个穿制服男子走过来。
“在这抽烟犯法?”褚青没动,连起身都没起身,问道。
“你知道这是哪儿吗?”那男子走到跟前,居高临下地问。
“哪儿?”褚青蹲在地上,烟夹在手里,歪头看着他。
他直在犹豫自己该不该回去,回家,回那个自己根本不认识东北老家。
那个小村子还有死去父母留下老屋和两亩地。
种地,听起来也不是很难,总比修鞋要简单吧。
他文化不高,也没什爱好,唯本事就是修鞋,以后也许还会种地。
在北京四年,省吃俭用,也攒点钱,再向叔伯借点,能把老屋翻新下,还能娶个媳妇。
“噗!”
又灭。
“嘿!就不信!”
褚青不信邪地根又根地擦着火柴,结果都化作白烟飘散。
不多时,他脚底下已经堆小撮报废火柴杆。
好在他命不该绝,从大门口那边跑过来两个年轻人,
“是你大爷!告你别让动手啊!”男子撸撸袖子。
“哦,还以为你是条狗呢,天没事就知道瞎叫唤。”褚青笑道。
他最烦就是这种咋咋呼呼老拿自己当根葱,不找麻烦就罢,真要是找碴,打架?他还没怕过谁。
“哟呵!叫板!今儿就打你丫!”
那保安动气,抬脚就踹。
“这是学校,闲人别在门口晃悠,你在这抽烟更不行!”男子道。
“学校?”
褚青瞅瞅背后建筑,顺着那栋墙扫过去,几米外是扇拱桥形大门,很是气派,上面写着行字:北京电影学院。
还真是学校。
褚青不知道学校门口可不可以抽烟,但他向很羡慕也很尊重这些文化人,便觉得自己理亏。连忙起身,道:“不好意思,这就走。”
这辈子,也就这样,跟上辈子没什不同。
“呼!”
他又吐出口,还剩下半截,忽明忽暗地燃着暗黄色烟丝。
不过,还真他妈有点不甘心……
褚青想着。
很多时候,人们就喜欢干这种事情,这不叫倔强,这只是赌气,毫无意义赌气。
褚青看着最后根火柴静静地躺在火柴盒里,红色擦头还有些斑驳,像咧开嘴,嘲弄他幼稚。
他终于投降,站起身四下瞅瞅,退到后面几米远堵墙根下,背着风擦着火柴。
“呼!”
他深深地吸口,又长长地吐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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