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樟柯
脑袋黑线，不要谈好
价钱才想起来面试啊魂淡！
他忽略这些让自己头痛
细节，道：“不用，
们找都是非职业演员。这样，们还得筹备几天，你留个联系方式，到时候通知你。”
“行，没有BP机，你们就到这里找。”褚青说出租房地址，王宏伟用笔记下。
“那就没事，先走。”褚青没提钱事，干完活再拿钱在他看来是常理。
“啊？那好，到时候再见。”
不过他还是讲讲价，道：“两千成吗？”
贾樟柯也考虑下，电影拍摄资金只有二十万，但给男主角两千块片酬完全可以接受，也试着还价道：“千五。”
“两千！”褚青还想再坚持下。
“成！”这回贾樟柯很痛快。
“那个，你自己介绍下吧。”贾樟柯觉着为自己电影，跟他就像街边卖菜样地讨价还价，没来由阵心酸。
贾樟柯跟王宏伟对视眼，后者开口道：“们这是部小成本电影，投资不多，但是戏特别好，你是男主角……”
“停停，直接说多少钱！”褚青打断他。
那俩人脸苦笑，贾樟柯沉吟会，道：“千。”
褚青问：“得拍多长时间，在哪儿拍？”
贾樟柯道：“两个月吧，顺利话个多月，全片都在汾阳拍摄。”
“啥？”
褚青以为自己听错。
“你想拍电影
？”那人又重复遍。
褚青疑惑道：“你是谁？”
“是电影学院，还有几个月就毕业，想拍部电影做个纪念。哦，叫贾樟柯。”说着拉过眼镜男，“这是王宏伟，同学。”
贾樟柯半截话都噎在肚子里，他还想三人去小饭馆吃顿，联络联络感情，谁知道这位主儿这干脆。
“那拜拜。”
褚青挥挥手，完全没有刚接下部电影样子，就像刚修好双破鞋，平静得不能再平静。
这种平静让贾樟柯在心里记辈子，很多年后，他还时常地说起褚青当时样子实在太欠揍。
这也让他明白，电影，并不是所有人都认为它伟大，并不是所有人都像
“哦，叫褚青，二十，老家在东北，地方就不说，你们肯定也没听过。在这呆四年，捡破烂儿。”
他说自己捡破烂儿时候非常自然，没有点觉得丢脸意思。
贾樟柯倒是有些惊讶，看他鸡窝样头发，唏嘘胡茬子，怎也得有二十七八，没想到这年轻。
三个人握握手，算是认识。
褚青道：“然后们要干什？你们导演不都得面试，要不要演段，先说好，可不会演戏。”
“汾阳在哪？”褚青很茫然。
“在山西。”
“包吃住？”这才是他最关心。
对面俩人直接无语，王宏伟道：“包，就是条件可能不太好。”
“哦，那没事。”褚青心想，千块钱，两个月，管吃管住，这活干得过！
“多少钱？”褚青问。
“啥？”这回贾樟柯愣。
“给多少钱？不是白干吧？”褚青道。
“哦哦！当然不是。”贾樟柯忙道，他就没见过这直接，有点郁闷地问：“你就不问问是什电影，演什角色吗？”
褚青道：“只要不是毛片都可以拍，你到底给多少钱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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