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抢过那个小本,扫眼,道:“账本啊!”
又翻翻,惊讶道:“哎呀小颖,你这日子过得太细!哎你这买卷卫生纸也记啊,你不累啊!”
黄颖白她眼,抢过账本,道:“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,别说风凉话!”
程颖知道她家庭情况,说起这方面事都点到为止,并不刺激到她自尊心,笑道:“你开口闭口汉子汉子,难不成想汉子?”
用手敲敲额头,浮夸地道:“啊想起来,你那个情哥哥就要回来,怎,这就按捺不住?”
她用铅笔在挂历上画圈又圈。
“咚咚咚!”
“小颖!呀门没锁,进来啦!”
就在她乱想时,有人在门外说话,话音未落,个比她稍大几个月姑娘已经跑进来。
这是程老头女儿程颖,大学毕业已经工作,性子活泼,待人也好,对黄颖见如故。老说两人名字里都有个颖字,定是上辈子姐妹。
黄颖摸摸头发,她以前喜欢戴个小发夹,不过不知道哪天,褚青随口说句光溜溜头发更好看,她就再没戴过。
也许褚青哥早不记得说过吧。
镜子里女孩子正是花开年纪,全身上下都波动着股青春美丽。自己都二十岁,在老家,早就嫁人。
黄颖眼光闪动,似能溢出水来。
想到家里,她暗暗叹口气,随后拉开抽屉,摸出个小本子开始记账。
北京,夜。
黄颖推着自行车进小院,轻手轻脚地关门。
主房里灯光通亮,传来电视机里声音和家三口说笑声。
黄颖羡慕地看眼,摇摇头,进自己房间。
她还没吃晚饭,不是不饿,只是不想吃。或者说从褚青走那天起,她就这样患得患失。
黄颖脸
黄颖也喜欢这个叽叽喳喳姐姐,两人认识没多久,但感情已经非常好。
“呀!你咋进来?”
黄颖被她风风火火地吓跳,嗔道。
“咋?你有啥秘密不想让看啊?”
程颖才不管她娇嗔,屁股坐在床上,没等对方说话,又道:“你写啥呢?日记啊?看看!”
厚厚本已经用大半,上面条条款款收支写得极为详细。
上个月挣八百,寄回家四百,自己花百二十三,剩下二百七十七。
这个月让她很惊喜,工厂效益愈发好,才过半就已经挣五百多,估摸着月底能破纪录地拿到千块。这月又没啥花销,自己省着点,至少还能留下四百。
这个数字让黄颖心情大好,两只笑眼弯起来,像被春风暖折腰柳叶。
当然还有件事让她心情更好,已经过去个半月,褚青哥说过最多俩月就会回来。
这屋子比原来那个好太多,干净不说,光是那早上直直照进卧房里阳光,就会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赖会儿床。
关门,主房声音被隔断不少,只剩丝不知是风声还是人声什从缝隙里透进来。
黄颖洗把脸,用毛巾使劲搓搓,紧绷天皮肤渐渐松弛下来,感觉阵轻快。她坐在梳妆台前,轻轻地往脸上拍着雪花膏,直到拍得匀称。
然后,就坐在那里看着镜子发呆。
她头发乌亮,白皙皮肤在灯下泛起层淡淡炫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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