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迅眨眨眼，很是认真地想
想，点头道：“嗯，应该是这样。”
褚青笑笑，忽然身子往后，靠在椅背上，问她：“你怎
？”
周迅
怔，好奇地看着他。
褚青也瞅着她，继续问：“出什事？你说话啊。”
周迅嘴角露出丝古怪
笑容，随手拿起娄烨搁在桌上烟，抽出根来，叼在嘴里，点上，然
褚青和周迅，坐在里面，在谈论着剧本，基本上是褚青在问，周迅在答。
“这个摄影师……”
剧本很快就看完，褚青有个不太懂地方，问道：“他是不是不用露脸，也没啥动作，只有台词？”
周迅道：“嗯，对，导演说这个叫，叫……”
她用她特有那种认真又带着点小结巴语调，道：“叫第，对，第人称叙事。”
这会，他好像才忽然想起来，从包里拿出本子，递给褚青，道：“青子，你先看看。”
褚青接过来瞧，扉页印着名字——《苏州河》。
他翻开第页，随口问道：“你看过？”
他当然不是在问娄烨，是在问周迅。
周迅点点头，道：“看过。”
道，没戏！”
他八九年从电影学院毕业，跟王小帅是同期，后来又认识贾樟柯。这帮第六代似乎交情都不错，不管哪年哪届最后都能凑到个频道，特抱团。
娄烨在第六代算是领军人物，不仅是因为他年纪大资历老，也因为他是这批人最早拍电影那拨。当贾樟柯、路学长等人还在为自己第部长片在土里刨食时，娄烨已经拍两部电影，虽然也都被禁映。
他当时就跟老贾样，每天跟上班似必跑趟，打得交道多，对里面道道摸得门儿清，故而才劝老贾。
贾樟柯其实心里也晓得，可就是不甘心，闻言自己干杯酒，又搓搓脸，道：“
明白，明白。”
“第人称叙事？”
褚青有点迷茫，看看对方脸，也是有点迷茫样子。
好吧，他们俩念书都不多。
褚青又翻翻剧本，不确定道：“是不是就是，嗯，这样？”
他比划下自己眼睛，道：“比如就是那个摄影师，然后，然后眼睛就像镜头，镜头拍到什，就相当于看到什？”
剧本比《小武》还要薄，而且台词特少，褚青翻着翻着，发现经常会出现段空白地方，不解道：“这块是啥？”
周迅见他指地方，道：“这是旁白。”然后换很小声语气，还用手挡着，道：“导演还没想好呢。”
褚青眨眨眼，道：“就是那个摄影师旁白？”
“对。”
这桌上，四个人，好像分隔开两个世界。娄烨和老贾都坐在边上，个比个苦逼脸在讨论些根本听不懂话题。
他叹口气，又问：“你那戏咋样？”
娄烨也摇摇头，道：“耐安倒是想投，但总不能让她个人担风险，就想找找还有没有别资金。”
耐安是个女人，曾经也是个演员，后来自己开家小影视公司，跟娄烨是多年至交。
他本想看看能不能拉来别方投资，好分摊下耐安风险，毕竟这种文艺片，不吃票房，只能靠拿奖然后卖外埠发行。耐安小公司个担不住，就容易破产。
不过看娄烨表情，找资金事情也不顺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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