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俩番心底交流,表面不显,气氛却古怪。
陈滢心思细腻,嗅到空气里弥漫腻歪和矫情。她忽然就变得非常尴尬,也古怪起来,特有种当电灯泡羞耻感,以及快感……
范冰冰攥住他手,死死地,眼睛里还含着泪。眼泪是假,但那种委屈和埋怨是真。
丫头有时候觉着也挺累,褚青这人太轴,太爱死心眼,偏偏性子又古怪,有事也不说,情愿自己闷着。
每次都要她费劲去猜,去问,去哄。她特想跟男朋友分享自己切,自然希望他也如此。
不是她倦,不想继续,而是真觉得很委屈,很有埋怨。
你有什话还不能跟说?
辆小三轮车在慢悠悠地走,上面搭着马车车厢架子,用帘子罩着。范冰冰躺在褚青怀里,身上裹着件衣服。
陈滢拿过水壶,给她喂口水。
车上就这点空间,摄影机就占大块地方,动作都得小心翼翼,免得互相碰到。
褚青搂着丫头,极为敷衍道:“他们连水都不给你喝?刚刚真应该把他们都杀。”
范小爷太解男朋友德行,听他那死爹似语气,就知道这人又犯病。
不是范爷,不是大明星,不是自嫁豪门女,不是站在舞台上闪耀着光芒那个霸气女子。
她就是个会粘着他,会跟他撒娇赖皮,会跟他大吼大叫,会耍宝逗他开心,会偷偷摸摸地学做菜给他吃,会给他买个帽子都要买最好小丫头。
褚青只想把她捧在手心里,像最珍贵珍珠样,连点灰尘都不要被沾染……
刚才那场戏,虽然动作激烈,却连“尺度”这个词都够不上。露两条胳膊而已,跟后世那些半乳全臀比,这也叫露?
他当然不是为这场戏而闹心,而是意识到个被自己故意忽略问题,就是:
这种距离感,让她很慌乱,很陌生,很害怕失去。
褚青轻轻拨开黏在她脸上发丝,看着那双眼睛,叹口气,语调恢复正常,道:“们把他们都救出来,现在,就缺你个。”
范小爷咬着嘴唇,似嗔似喜。
这俩人,就像株树上生两根枝杈,本是同心同根,却偏偏想岔。心思又都太重,只是自己苦恼,不愿说与对方。
顾着你,却以为你不尽心;你顾着,却当有他意。
犯什病她不知道,她猜应该不是因为刚才那戏,他还没那小心眼儿。不过肯定是,丫准保又钻进牛角尖。
“你们怎会来救?小姐她们,她们……”
她脸虚弱,颤抖着嘴唇,还带着泣音,表情特赞。谁又能知道,她心里合计跟这些压根不搭调。
陈滢接道:“她们都没有死。”
“都没有死?难道皇上原谅她们?”
以后呢?
两人认识年多,次架都没吵过,哪怕情绪稍微激动时候都没有。方面是褚青对她做万般到位,方面她嘻嘻哈哈,还是个小孩子。
但她终究会长大,会有自己世界和思想,会有自己坚持和不妥协。
到那个时候,他们又会变成怎样?
“水,给喝口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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