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算洞房花烛吧!
他把屋子里东西看遍又遍,心情很微妙,觉得好玩同时,还带着那点期盼。
忽又想起丫头问他那句话:咱俩,能有这天?
初冬晚上来
赵薇马上凑过来,挡在门口,道:“你看什看!新郎新娘没洞房之前不能见面,快走快走!”说着推推搡搡地把他撵远。
褚青翻个白眼,这新郎官都没怎着,你伴娘为毛入戏这深?
拍戏,不是说你化完妆换好戏服马上就能拍,这都是前期准备,等两个小时才上镜那是常事。
何况孙树培这会正在补拍几场短镜头,更没工夫搭理他。
褚青就穿着这身行头在院子里瞎转悠,所到之处,工作人员都跟他暖暖地笑,就像姐儿见恩客那般暖暖。
刚出换装间,就看着赵薇和林心如正在门口打晃,奇怪道:“你俩干吗呢?”
“哈哈!”
赵薇看他就咧开大嘴笑,伸手把他帽子摘下来,道:“你不戴那帽子还好点,戴上就跟地主老财似。”
褚青很无辜,道:“也不想戴啊。”
话说他这身行头,上面是绛色对襟马褂,下身宽腰长裤,两股绸带在胸前交叉,留着别大红花用。
又沉闷样子太熟悉,忽然看到他化身嘴炮情圣,丫头点都不感动,只是觉得很逗逼。
他这种黑历史可不多见,当然要牢牢记着,以便随时拿出来嘲讽。
“好,这是这辈子讲最肉麻句话。”褚青咳咳嗓子,大声道:“金锁,你到底要不要嫁?”
林心如掩着嘴悄悄笑,苏有朋眼睛里也在跳动着狗血小火苗,最过分是赵薇。
“啊哈哈哈!”
此时天色将晚,温度跌落,风吹,他就觉着后背那层细汗,嗖嗖地变成黏黏冷气糊在身上,又凉又难受。
转来转去,最后索性跑到新房里呆着。
这是老乡家个卧室,剧组花天时间把它布置成新房。门窗上贴着双喜,棕漆雕花床头,四面垂下粉帘。床上,嗯,应该是个小坑改装,还摞着鸳鸯喜被。床红,床绿……
褚青无语,道具组你有点良心好不好?这绿色喜被也就罢,可你那明晃锃亮玻璃窗户是怎回事?糊张纸能死啊!
外面人忙忙叨叨,他自己坐在屋里,范小爷不知道被赵薇藏到哪去,还真没见着面。
这都好说,唯独那个帽子,正经瓜皮小帽。
真是小帽,只能将将扣住他脑袋顶那圈,离远瞅还以为留着个盖儿头。服装师说没有更大号,褚青才不信,丫根本就在故意坑爹,他甚至怀疑就是苏大头暗中指使,好报昨天之仇。
林心如笑道:“们在这等冰冰呢,想看看她换完装是什样子。”
褚青本来没想这茬,听她说,也有点期待,笑道:“那也看看。”
“哎哎,这可不行!”
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笑场,又跺脚又拍手,咋咋呼呼道:“金锁,你怎说?你快回答人家!”
范小爷抿抿嘴,忍住想掐死她冲动,装作娇羞无限,道:“还有什话好说,给他骗走,就对。”
……
“嗬!”
褚青搓搓后脖子,刚被服装师折腾得身白毛汗,心有余悸,丫从来没穿过这难穿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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