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静顿片刻,才道:“那谢谢你。”
走在东棉花胡同里,就像步入另个世界,这里空间很狭窄,建筑物多,就更显得雪花肆无忌惮。
两人也不太熟,很安静地走路,每到路口时候,褚青就稍稍等等,她转变方向后再跟上去。
又拐过条巷子,地面雪因为太多车经过,已经化作黑泞泥水。
“谢谢。”走着走着,张静忽道。
“不用,离得不远。”张静道。
“那你小心点,去还机器。”
“嗯,拜拜。”
张静看着他跑到对面楼里,忽地抿抿嘴,也迈出脚。
许是太滑,她脚刚踩下去,就觉着鞋底出溜,然后就失去重心摔在台阶上。后腰正磕在棱上,虽有厚衣服缓冲下,那也疼得龇牙咧嘴,坐在那好半天都没起来。
“那你过年回家?”
“回啊。”
“……”
他跟这女生说话总觉着不太顺畅,话题随时都会终止,把机器装进包,拿起三脚架,道:“走吧,今儿多亏你。”
张静轻笑,没说什,也没问他为毛莫名其妙地来上课。
学们开始很奇怪,这两只怎就唠上,直听到这里,才咂巴出点滋味。不过也都是孩子,有懂,有不懂,有似懂非懂,总之大多都有点收获。
褚青这两天拼死复习下那什斯基表演体系,也就是他最认同那个观点:任何表演都要合乎心理逻辑。
他就牢牢记住这条,点评时候也尽量往这个方向上去引导。不奢求学生们能有多少体会,他自己都没整明白呢。只希望他们在表演时候,能静下心来好好想想,而不是说只会用夸张搞笑动作和表情引人眼球。
然后,就到张静。
她收回看向某人那种欣赏钦佩眼神,慢慢上前。演得也很简单,大意就是个学生在看放榜时心理变化。谈不上出彩,只能说中规中矩。
“嗯?”褚青奇怪。
“谢谢你找拍广告,不然也交不起学
那边褚青还机器,出来就见她瘫坐在那,连忙过去,道:“摔着?有事没?”
张静小脸疼得刷白,道:“没事,缓会就好。”
又过小会,褚青扶她站起来。两人都戴着手套,但这姑娘躲着他手远远,只轻轻搭下他胳膊。
“还是送你吧。”
褚青看她这样子,又说遍。
两人出教学楼,就觉眼前暗,在教室里开着灯还不觉得,此时才发现,外面已经灰白片。
下午五点多,刚蒙蒙黑,白茫茫大雪反射着天光,却呈现出暗暗灰色。抬头看,上边就像裂开个大口子,雪花纷纷扬扬地往下洒。
“你住哪啊?”褚青问。
“租个短租房。”
“呃,送你回去吧。”他看着这撒泼雪,犹豫道。
等三十几个人全都来遍,时间也差不多。宣布下课后,褚青对张静眨眨眼,这姑娘就不急不慢地坐在那收拾书包。
等其他人都走,这货忙道:“哎你帮弄下这机器,看看都录上没?”
张静没想到他来这句话,呆滞几秒钟,才走过来摆弄下,关掉机器,道:“带子差点就满,还好都录上。”
褚青松口气,这才问道:“你咋还上培训班?”
张静道:“直都挺想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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