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许生气啊！”
“
不生气。”
“好像……”范小爷看着男朋友，小声道：“嗯，有几场吻戏。”
“哪有那
严重啊！”
范小爷回道，伸出小舌头舔
下嘴唇，又眨眨眼，忽然扑上去抱住他，声音甜得腻人，道：“领导，有两个事儿跟您汇报
下。”
褚青打个寒战，稍稍推开她，道：“有事说事，咱别这不着调行？”
“第个，”范小爷拱拱身子，道：“得剪头发。”
“剪多短？”
“喂？妈……嗯，刚到家……还行，不太累。”
开头几句过后，她就不吭声，直在听里面说，不停地眨眼睛。
褚青侧过身，掰她
手指头玩，很好奇通话内容。因为每当她狂眨眼睛时候，就是心里在打鼓。
说好久，才挂电话。
“什事儿？”他问。
话，有部戏你来串下，角儿不大，别嫌弃啊。”
“哪能呢，谢谢张老师。”褚青笑道，没对他这种命令式口吻感到不快。第人家也是好意，有活还能想着你；第二自己也得还人情，那字可不是白教。
有人可能觉得，丫也没手把手地教，就说几句，这也算人情？
这种东西，没啥标准，你觉着算，就算，你觉着不算，那也可以不搭理。干演员这行，特别是你没成名时候，人家帮忙，即便是小忙，也要记着。等你红，人家找回来，那就得涌泉相报，这叫口碑。
陈道明也说过，早期干不少还人情事，不好意思拒绝，后来搞得自己太憋，就明白过来，概不理，按着本心走。
“到这吧。”丫头比比自己后脖子，真剪，就是标准齐耳短发。
褚青摸摸她已经及腰长发，有点可惜，还是点头道：“嗯，同意，还有啥？”
“第二个，呃……”
丫头忽然吞吞吐吐，眨着大眼睛卖萌，就是不说话。
褚青心里生出种不好预感，问：“第二个是啥？”
“又给接部戏，叫什《青春出动》。”范小爷把手机扔，倒在他腿上，道：“哎呀，拍完《小李飞刀》，就得接着拍那个。”
“去哪儿啊？”
“长沙。”
范小爷猛地又坐起来，道：“说欧阳常林还闲得找聊天呢，这戏肯定又是他们投。”
褚青才不管谁投，叹道：“咱俩现在年都见不着几回面。”
褚青，还没到那个地步。
好容易折腾到家，先把行李拎到范小爷那，两人往床垫子上躺，懒懒地伸个腰，“呵……”都呼出口长气。
就是个累，谁也不想动，不想说话。
躺没多久，就听她手机响。
丫头摸过看，笑道：“妈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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