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青回过神，赶紧站起来，忙道：“王朔老师。”
“嗯，借个火。”他点点头。
褚青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，啪地按着，王朔那大脑袋凑过来，吸
两口，满足地眯起眼。
王彤瞄着他，你没关门？
他满脸抱歉，没关严实……
“太干。”
她嘟囔
句，跑到卫生间，转身回来，垂着手指，似花瓣绽着晨露，滴几滴水在他头发上。
“行！”
王彤满意地晃晃身子，笑道：“你没事就拾掇拾掇，梳梳头，烫烫衣服，擦擦皮鞋，你要是没工夫，不还有女朋友呢
，别整天弄得脏兮兮
。”
“
天生就是她保姆，指望不她干这个。”褚青笑道。
他别过头，道：“要不下去走走？”
“不用，坐时间长身子就僵，抻抻就好。”她说着，那截腰肢又开始轻轻荡漾。
“哦，这地方没暖气，还挺冷。”他已经不敢抬头，接句完全不搭话。
好容易，王彤停下动作，脸上泛着些红晕，看他会，忽然掩嘴笑笑。
“笑什？”他问。
边褚青，偏头问：“你是回去睡觉，还是进来坐会儿？”
“呃……”褚青纠结下，立在那不动，也不走。
王彤斜他眼，直接推门进去，手指拨，木门慢悠悠地合起来，却没关上，留出寸宽空间。
他看着那条缝隙，又呆立几秒钟，还是伸出手。
房间装修和布局，非常有城乡结合部那种拼命扮洋气调调，进门右侧是卫生间，隔出个小廊道，左面是桌子，墙上镶着方镜。镜子对面是两张床，比般单人床要宽，大概可以睡个胖子再加个瘦子。
“谢谢啊！”
王朔夹着烟，打量这俩人番
“那也是你自己愿意。”
她右手捏着梳子，左手悬在他耳边，似想往下落去，又顿顿，最终还是搭在他肩膀上。
褚青微微颤，盯着前面镜子，里面两个人，个在看他，个在看她，目光在镜中上下交错，缠绕成丝丝线线。
“哎哥们，有火没有？”
这时，门外忽然闯进来人，嘴里叼着根烟，大头方脸，最奇葩是衣服，衬衫还罩着件衬衣，不知道哪门子穿法。
“没事，就看你头发那长，挺不习惯。”
“嗯，也不太习惯。”褚青挠挠乱糟糟头发，笑道。
“留长就得勤打理，怎还跟小孩子似。”王彤停在桌前软椅旁，道：“过来。”
他乖乖走过去，坐下，看着镜子里自己，那个纤长身影出现在背后。
她拉开皮箱，翻出个枣红色木梳子，手轻轻按着他头，手细细地梳着发。头发乌黑且浓密，白白小手捏着木齿，柔而缓慢地滑过他前额和鬓边。
床单、被子和枕套，是很古怪浅青底，个暗红色大皮箱扔在床上。
“还没收拾呢？”褚青问。
“嗯，不爱动。”王彤脱掉外套，随手扔，里面是件藏青色高领毛衫，袖子带着两条白纹。
然后，又在屋子里随意踩几步，抻抻胳膊，头微微后仰，懒懒地吐出口气。她腰肢很细，从瘦瘦手臂顺下来，直接滑到腰间，勾出条柔和弧线。
褚青看到她侧面，那般轻软，似沾雨滴蜻蜓翅膀，稍稍颤，就波动出阵阵透明魅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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