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！”
小老师手
滑，敲在琴身上，歪着头，沉默
片刻，道：“你音准太差。”
“
知道啊，所以全靠你。”
“你这得从头练，先练姿势，再练呼吸，横膈膜，共鸣……”她个子小小，抱着大吉他，占半个身子，本正经地介绍课程。
褚青听得脑仁疼，打断道：“那个，就学这首歌，要不学段也行，有没有速成
？”
他巴拉巴拉地停不住嘴，其实不想这
多话，可小老师太文静，你说两人第次见面，就默默无语两眼泪，那不得憋死。
而且，他总觉得这小姑娘有点脸熟，又想不起来像谁。
“你要学什歌？”她直安静地听，不时拿铅笔在纸上划两下，等他说完，才问。
“《站台》。”
“心在等待，永远在等待……”她哼两句，道：“是这个？”
她脸偏向这边，短眉小眼，鼻子和嘴倒挺大，也不说话，就那看着。
褚青往后退步，确定是第三个门没错，才小心问道：“您是姓江？”
“对啊。”女生点点头。
你确定？
他整个人都挂掉，这也太年轻，整个中学生好不好！赵薇那个倒霉催，能不能有点下限啊，是找老师，又不是找幼师……
那人问。
“请问，您这有个姓江老师？”
“你什事儿？”
“来学歌。”
“哦，在二楼呢，第三个门。”
“你不说你不糊弄？”小老师嘴巴咧开，露出白白牙齿，笑道：“慢慢来，学歌不能急。”
哥是影视圈，又没想开挂刷金曲榜，早学完早利索，慢慢来个锤子！
他正想说话，就听门被推开，个三十多岁哥们走进来，见他，眼睛亮，问：“你是褚青？”
“啊，你好。”他起身道。
“哎等你上午，最爱看你戏，老王说让教你唱歌，还以为丫玩闹呢！”这哥
“对，就是这个，哎老师你唱歌真好听。”这货继续不要脸地拍马屁。
女生调调弦，试试前奏，道：“你先唱遍听听。”
“啊？这就唱？”他有点愣。
她瞄过来，意思是，不然你还想怎？
“行行，咳。”褚青清清嗓子，挺直腰，随着吉他声响起，压根不合节拍乱入：“长长站台，漫长等待……”
“啊，江老师你好。”他走进来，伸出手，道：“就是褚青。”心里特尴尬，对着这个小姑娘，实在叫不出“您”字。
那女生看着他悬在半空手，眨眨眼，也伸出小手跟他握握。
“现在当老师真年轻啊，你这是写歌呢？”褚青自己拎过把椅子坐下，开始套近乎。
“嗯。”
“厉害！”他看着纸板上五线谱，勾勾画画完全不懂，又道：“那个，情况你都解吧，呃，起点确实比较低，你别嫌弃，态度还是挺端正，虽然只学首歌，肯定好好学，绝对不糊弄……”
“谢谢啊。”
褚青退出来，上到二楼，豁然开阔，光线也充足明亮。长长走廊，侧是大玻璃窗，侧是数间屋子。
他直奔第三间，又敲敲门。
“进来。”个很干净声音道。
屋里看不出来是干吗用，桌椅散乱，堆在四周，女生正抱着吉他坐在正中，前面戳着纸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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