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，又来
第三次震动。
褚青扯扯嘴角，接道：“大姐你还真坚持啊。”
“你在哪呢？”那女人不废话，开口就问。
他只好说
“不用，就这
着啊！”他说完，直接挂电话。
“谁啊？”范小爷问。
“
神经病，那天
上课，她就从胡同里拐过来……”
“嗡嗡！”
手机又开始震，还是那女人。
“你给打电话还问是谁？你哪位？”他无语。
“李玉，肯定见过你，不然不能存你
号。”
褚青眨眨眼，犹疑道：“等会想想啊，也觉着你这名有点熟。”
两人隔着电话，诡异地安静几秒钟。
“哎！”褚青抬头，道：“你就是骑个破车把撞那个吧！”
“干吗？”他递过去。
“换个铃声。”她从兜里掏出自己手机，鼓捣番，然后用男朋友电话拨通。
“怎没动静，电话都过来。”
她看着屏上正显示来电中，可就是没声，晃两下，闹心地挂掉，“破手机！”
“嗡嗡……”
“你傻啊！”
小区楼下削面馆，两人挺着被冻成红柿子腮帮子，哆哆嗦嗦地喊。没去自家店，还得绕远。
“好嘞！先喝点茶水。”老板很高兴，忙不迭拎过来壶热茶。附近居民都知道他们在这小区住，谈不上与有荣焉，起码跟人吹牛逼时候也能长长脸面。
“让你戴围巾非不戴。”褚青摘下手套，捂住她小脸。
“谁知道这冷啊！”丫头捧着杯，呼呼地吹着，热气包裹着她脸和他手，湿湿润成团。
“没完还！”褚青又给按，道：“这人真有病，得关机。”
“别别！人家这诚心，还想见见呢。”丫头拦住他。
“你吃饱撑吧？”
“怎着？就是吃饱撑！”范小爷扬扬下巴。
他把手机扔桌上，道：“她要不打，你就别折腾啊。”
“怎还讹上人，什时候把你撞？”
“怎没撞，你还说赔包呢。”
“啊啊！想起来！”那女人马上换个语气，笑道：“不好意思啊，这天事太多，忙忘。那个，你现在没事吧，咱们见个面，赔你钱。”
褚青吓跳，这人性子太奇葩，忙道：“开玩笑，不用你赔。”
“那不行啊！是真给忘，不是故意，必须得赔，不然你还当装呢！”
此时左手上电话忽然阵震动，她看看号，没印象，道：“找你哒。”
褚青瞄眼，也纳闷，接道：“喂？”
“喂，你要买房子？”是个很生硬女声，没头没脑地来句。
他毛愣，道：“不买房子。”
“嗯？那手机里怎有你号？你哪位？”
“老长时间没来这吃饭。”她喝口，烫得直吐舌头，道：“以前旁边还有个卖凉皮，现在都没。”
“这生意看着也不咋样，估计也要黄。”褚青见只有他们桌客人，小声道。
“哎，说点好听。”丫头两只脚不停地抖，鞋底磕在地上发出哒哒哒声音，笑道：“你不还在这看着个瞎眼老太太，不然你能顿悟？”
“什瞎，那叫盲。”
“嗯，盲盲。”她点头，又喝口，道：“你手机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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