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居然显得有点安静,细细碎语,友善招呼,跟柏林真不样。这里没有豪车,没有大明星,没有啪啪啪闪得瞎眼镜头,没有哭啊喊啊脑残
摊主瞅他迷茫样子,利索地拽过个圆饼,用刀切下小块,递给他。
褚青犹豫下,咬小口,尽量保持礼貌性表情品尝。有点软,有点咸,有点坚果味道,这些都罢,最难忍受是那股子乳味,浓得就跟麦乳精兑高乐高似。
人家都切,也不好意思不买,于是这货抱着缺角大乳酪,心惊肉跳,生怕有只叫杰瑞老鼠窜出来。
逛早晨,所谓特产其实都没啥区别,最后还是挑双大码木鞋。
呃,女朋友脚比较肥……
冷,微微皱起波浪骚扰着堤岸,停在石墩上海鸟闭目淡定。近处威廉斯伯格斜拉索桥,就算不借助晨光,也能清晰映在水面上。
这样子景色,跟上海苏州河完全是两种画风,可他不知为何,就忽然想起那条老绿色,肮脏小河沟。
他直往西,路上居然碰到几个行人,带着南美洲那边奔放粗粝,脸上很古怪地混淆着兴奋和疲惫。大概是为今天电影节开幕而难眠,大早爬起来,却又无所事事德行。
褚青在那个翻译帮助下,把这片摸得滚熟,他目地是市政厅附近集市。这是荷兰规模最大集市,每周次,今儿正是日子。
难得出趟国,当然得买点礼物,虽然影展有十天,但这东西太不靠谱,也许自己片子放完,就卷铺盖回家呢?
往回返时候,太阳已经升起,照在岸边建筑大玻璃窗上,又散漫开来,跟水面粼光纠缠相映,在冬日里见,让人心情格外欢畅。城市也似乎不再那冰冷,有些暖意。
到旅馆吃过早饭,汇合小伙伴,四个人起走去开幕式主剧院。
电影节场馆高度集中,无论宾馆还是影院,任何两点之间距离,步行都不超过15分钟。
褚青走着走着,就感觉同行人越来越多。从各类奇葩楼门里,两个,三四个,七八个,渐渐汇集在条路上。
不同国家,不同面孔,说笑,闲聊,人群亦慢慢分成小撮小撮,共同话题让他们更加亲近。褚青也不停跟旁边人摆手致意,并不言语,因为他们语速很快,口音也颇为古怪,他能听懂,仍然只是那个单词“Film”。
到地方,条约摸五百米长街道,两侧都是摊位,已有不少摊贩开张迎客。有人比他更早,群身份不明家伙正在里面来回逛荡,嘴里叽叽咕咕地说着鸟语。
这跟乡亲们赶早市情景差不多,特亲切,褚青装模作样,看着那些个精致木鞋和陶器,不时来句:“Howmuch?”
他可不是装逼,兜里真揣着钱,不用像在柏林那样蹭余力为团费。因为不知道这边物价水平怎样,他跟范小爷苦恼好久,想来想去兑两千荷兰盾。
原本这货还想高大上把,换点欧元来花花,后来在银行小姐看傻逼似眼神下败退。
挑礼物,他没心得,他标准,不是好看,而是好拿。这会他正抱着个车轮样乳黄色固体发呆,如果不是这玩意味道明显独特,丫还当是个荷兰屁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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