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文椅子,跟耐安隔开小段距离,他主持经验游刃有余,端正又不失幽默。而且很会看人,不经意间就把问题转到较善言谈耐安和娄烨身上,让过闷闷褚青。
他坐在最边上,看着两个同伴从磕磕巴巴到流利自若,以及记者们对这部电影称赞,与有荣焉,特自豪。
倒是有人尝试跟褚青交流,可他回答太过简短,中文不超过十个字,翻译成英文听着就更冷淡。他不是故意装高冷,确实不懂得如何机智做水逼。
最后,个栗色头发姑娘,北欧来高挑妹子,许是觉得素
隔几秒钟,开始有人站起来鼓掌,紧接着,全场观众都起身,使劲地拍着巴掌。没有人离开,他们感谢这部电影,感谢导演编织这场梦境。
褚青被搞得很慌乱,鸡皮疙瘩都起来,脊梁骨阵阵发颤。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,起码得先站起来,然后学着娄烨样子,扭着身体冲观众席摆摆手。
那张张面孔,近很近,远很远,都如此清晰可爱,满满肯定和欣赏,见他们挥手,掌声愈加如潮,冲刷着褚青耳朵。
此刻,他还不敢确定,这种大场面,真是给自己这些人?
在柏林可没这待遇……
电影还有十分钟结束时候,褚青才回到座位,手拄着脸颊,歪在椅子上。
荧幕里,马达终于在家偏僻便利店找到牡丹,他问她,有没有带野牛草伏特加。牡丹梳着马尾,脸上已经不再稚嫩,垂下两缕头发遮住眼睛,灰败嘴唇,像具没有生命躯壳。
周迅长相和身材,压根不符合西方人审美,可她用自己灵动和光彩,牢牢地把持住观众目光。
“你怎?”娄烨好奇地问。
“没怎啊。”褚青偏过头,也很奇怪,自己无论面部表情还是肢体动作,都蛮正常。
《小武》和《苏州河》其实都是好电影,最大区别就是,前者太过粗糙和沉闷,只有电影人会喜欢,后者却有着很商业化表现形式,能圈住市场。
随后,有工作人员搬过几张椅子,放在台前。葛文站在旁边,招呼他们上来,并没有特意等观众都散场,非常随便地就开始。
记者不多,些是临近国家,如比利时、丹麦、德国和捷克,跑来是凑热闹,为哪部电影写稿子全凭兴趣。另些则是本地记者,要敬业得多,几乎每场必看。
至于美国,他们还看不上这种小地方。
这是褚青经历第场媒体见面会,完全没有想象中大阵仗。那十几个记者就坐在第排,神情闲散,有连相机都没挂,摆出想跟你聊聊菜价轻松状态。
娄烨眼睛里透着“你丫就撒谎吧”调笑,道:“你现在就像刚错过场爱情样子。”
褚青摇摇头,学着他口语风格,也笑道:“可没错过,爱情始终在女朋友那里。”
影片最后,镜头仍然痴迷地对准那条老绿色河水,渡轮在微波中起伏前行,夕阳迤逦。在这座城市里,有人离去,有人腐朽,切都不会永远,不变只有苏州河。
幕上开始滚动着长串演职员名单,灯光霍地亮起,群人就像突然,bao露在影院中,凝固着各式表情,似瞬间转换个世界。
“哗哗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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