抻
抻胳膊，原地蹦几下，笑道：“这下真放松多，谢谢你啊，走咱上去吧。”
褚青看着他，也笑道：“不用谢
，你肯定没问题。”
李解比他还大
岁，但起步晚，97年上北电，明年才毕业，之前也没什
拿得出手
表演经验，冷不丁碰上这种大戏，心态难免失衡。这会，被硬拉下来，抽半根烟，渐渐也缓和许多。
他看褚青嘴里叼着烟，正无聊踢石头玩，忽问：“你不想演这戏？”
“啊？不是，挺想演。”褚青昧着良心道，不想让人觉着自己特装，或者传到范小爷耳朵里，那就更糟。便笑道：“就是，就是没心没肺惯。看你写得挺充分啊，连开场白都有。”
“准备多点肯定没坏处。”
“那倒是。”褚青点点头，又饶有兴致地问：“哎，你们不是校友，那丫头上学那会儿什样啊？她老说自己以前特胖。”
去就吓尿，满楼道都是人，前头还能混把椅子，往后几位就掐断，整整齐齐顺成两溜，靠墙站着。
他可没见过这场面，特新奇，傻鸟样瞅来瞅去。没人理会他，都在读条中，准备对着导演放大招。
“给你俩，这是号牌，简历给吧，会听叫号。”有人过来叮嘱。
褚青看看手里纸片子，写着“78”，略郁闷，你家这就叫号牌？
他们是最后来，前面已经进去好几位。这试镜速度似乎有点快，最里头那扇大门，隔个三五分钟，就开开关关，放人出入。
“确实挺胖，不仅胖，还很土。”
李解笑笑，开始讲范小爷青春黑历史：“们是民办学校，条件不好，女生宿舍大概就十平米，八个人住。学生很多是江浙那边，平时都用方言聊天，她也听不懂，就自己傻呆着。休息时候，人家家长都离得近，经常过来接她们出去玩。”
他吐出口烟，看着烟气消散，慢慢道：“有回记得非常清楚，那天周末，去帮女老师搬点东西，就看见她自己在寝室里排小品。”
“问你怎不出去玩，她说还得练习呢。就说你练得已经挺好，她说还得等爸妈长途电话呢。当时就觉着，这小孩其实挺孤独。”
李解讲到这，忽然顿住，不继续说，把烟头在地上按按。没找到垃圾桶，就从包里扯出张卫生纸，细细裹好又塞进去。
长队很明显地往前移动，李解直攥着个笔记本在小声念叨，很紧张样子。褚青偏头瞅着他，捅捅，道：“哎，会抽烟不？”
李解身子抖，僵两秒钟，才反应过来，道：“会啊。”
“走，抽根。”
“不，还得准备准备。”
“准备个毛线，你这状态根本不行，进去也是死。走走，下去放松放松。”褚青搂过他脖子就给拽下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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