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导演被逼
没办法，只得说回汾阳划拉划拉，看看有没有符合条件。
就为这
个场景，来平遥快
天
，还没有搞定。大家都在等，等导演什时候会满意。
褚青觉得很烦躁，烧水声音，同伴们叽叽喳喳声音，老贾抱怨声，还有风吹着破门哗啦啦颤动，下子都灌进脑
褚青听就愈加郁闷，还得装着没事，反过来安慰吕乐，顺便给出主意：拿到国外参展试试。
他接触几个导演都走这条路子，没啥好奇怪，可吕乐没有那个想法，说
这片子，不是给老外看，老外也看不懂，就是给咱们这些“以前爱读书，现在没书可看文学青年”拍。
这货倒乐观，告诉褚青，刚拍时候就想过不能上映。那会儿计划是，直接出DVD，卖给学校里那些文学青年，每人卖张，就算便宜点，也能赚不少钱。
他看得开，笑道：“不用想，那是段生活，就完。”
褚青没法豁达，若是别片子便罢，但那是跟王彤起拍，他特希望能在影院里看到这部电影。
《站台》第二期拍摄开始后，进展很慢，几乎每天计划都磕磕绊绊地完成，有时干脆就直接取消。
贾樟柯精神病已经十分严重，完全陷入到自己狂欢国度，丝毫不理会外界因素。来自香港日本和法国监制们快被折腾死，只是出于完成公司任务，才肯继续跟他疯下去。
这种大强度随心所欲，以及不断地临时改戏，让褚青也有点受不，累得连跟范小爷煲电话时间都越来越少。
他都忍不住对老贾产生点怨念，即便心里怎理解，可抛开朋友感情，单纯从演员角度上说，碰到这样没谱导演，纯属找虐。
褚青自制力还是极佳，虽然被搞得欲仙欲死，也没对任何个人表现出来。结果，在4月4号下午，吕乐又告诉他个闹心消息。
此时剧组刚挪到平遥，准备拍场温州发廊里戏，他挂掉吕乐电话，就跑回去接着拍。
在发廊里，崔明亮等人第次听到邓丽君歌，外面世界大门渐渐向他们打开。
本是挺简单镜头，贾樟柯却又在折腾。他对场景中细节，要求到极致，可那种老式温州发廊已经很难找到，而且，他还非得要位纯正温州人来演老板。
这就更扑，拍好几次，都不满意，只得先停下。
褚青坐在狭窄板凳上，屋中间炉子咕嘟咕嘟烧着开水。发廊门外，老贾在跟副导演抱怨，愣是找不出个会演戏温州人。
《诗意年代》在上个月大致剪定，先在挂靠出品公司，也就是紫禁城影业试映次。除老总，还有几家电视台台长和资深媒体人。
效果非常不好，他们看惯面目香浓演员在荧幕里出出入入，搔首弄姿，结果开头就杀出来批有名有姓真实作家，让这帮人特别扭。
更蛋疼是，吕乐还得边给老总介绍，说这是陈村，那是赵玫……当然，说他也不认识。
放映完，人家都挺委婉，说你后面拍得不错，前面得补拍啊，要不们就再想想。
想就个月，吕乐打两遍电话询问，答复都是“再等等。”他知道这就是给毙，电影局根本没看过，出品方自己就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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