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玉开始找
个摄影师，在央视拍纪录片时认识
，在业内有点名声。可能就没看上这破烂剧组，
直口头应允，说到时候肯定帮忙。
结果前几天她联系这货，人特
跑新疆采风去！
没办法，褚青只好临时请来王昱，这哥实诚，二话不说就点头。
“啥样人都有，别在意。”他还安慰下。
“
倒没在意，就给你添麻烦。”
李玉瞅着这三辆大面包，意气风发，呃，就当她意气风发好……上车那瞬间，望着前路漫漫，情绪满溢，颇有种，征途是星辰大海，感觉。
褚青可没她那骚情，觉着特山寨，和老贾那百多人大卡司比，就跟小红帽旅游团似。
他头回以非演员身份参与电影拍摄，看问题角度都不样，好像脱离开表演和细节，而用另种高冷客观眼光去观察，非常别扭。
路程不算远，即便开慢点，五个多小时也能到，所以也没起早走，给大家吃饭时间。九点钟左右，才聚齐发车。
李玉认识路，在第辆，他在第二辆，范小爷算半个东主，在第三辆，那车上都是演员和化妆师。
从北京到济南，四百多公里。
剧组共二十多个人，坐飞机，每人五六百；坐火车硬座，每人五六十；坐长途汽车，每人七八十。
最贵要万多，最便宜也得小两千。
但如果包车话，尤其是那种大面包，车能塞进去十来个，加上器材，三辆车妥妥，还清静，不用被人围观。
再讲讲价……
“这算什麻烦，你给钱，干活，你现在可是老板。”王昱开着玩笑，往前蹭两步，在司机烟灰缸里弹弹，又道：“过俩月去西北拍部片子，那里面有个角色觉着挺适合你，给姜武，啧，可惜啊……”
“姜武？哎，他啊。”褚青微怔，随即反应过来，问：“那什片子？”
“说是国内第部公路片，哎，也就那回事，咱们哪有纯粹公路片！”王昱表示鄙视和无奈，接着道：“不过那编剧看着还行，挺像样，有才华，叫……哦，刁亦男。”
褚青不认识刁什男，配合地点点头，刚要换个话题，就听兜里手机响，是女朋友。
“喂，饿啦！”
“哥，这回太谢谢你！”
褚青坐在靠车门位置，对旁边王昱道。
“哎甭客气，反正这段也没事。”
王昱摆摆手，笑道：“不过你这也忒赶，前天给打电话，今儿就走，没见过有剧组像你们这样。”
“这不原来那哥们，太，太那个。”他摸出盒烟，递过去根，没好意思说太渣。
好吧，让褚青这个天生不会讲价去当制片人，简直丧心病狂。剧组还没出发，丫已经郁闷得直挠墙。
大到导演拍摄计划，演员档期调配，小到全组吃喝拉撒睡，哪样不得他管？可这货真没有那种统筹全局，又精打细算本事。
光是前期车辆问题就费老大劲，还是程老头找朋友帮忙搞定。
李玉把地点放在老家济南，也是为成本考虑，那边人面广，地段熟，办个事比较好说话。像戏里有很多在动物园饲养区实拍镜头，要是在北京，人家让你进？托关系都不知道找谁。
六月十五日，阳光正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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