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，
他拿起那镜子，比划道：“你看这镜面多窄啊，她
动，肯定照不出全身，跑偏
。所以你就得跟着她动，她往哪边，你镜子就往哪边挪，记住幅度不要太大，明白
？”
“明白。”
张静初点点头，这回是真明白，因为道理太简单。不像李玉唠叨大堆，半点干货都没有。
“第三个！”
褚青道：“等会拍
时候，你眼睛定不要眨，甭管她干什，你都别眨眼，就盯着她看。你喜欢她，你就想看着她，每个表情，每个动作。”
“不知道怎往下接是吧？”
“嗯。”
她这种情况，就是典型在新手村碰着个满级大号，下给干懵圈。
“你这样，你先别想那些。”
他琢磨琢磨，道：“你现在就做三个事，别不要想。”见她满脸呆萌，接着道：“第个，你先深呼吸，哎，你肩膀别绷着，放下！放下！千万别绷着！”
“
怎帮啊？”褚青莫名其妙地躺枪，表情特无辜。
“你影帝白当，去教教她。”李玉压低声音道，很有种死马当成活马医感觉。
“呃，试试吧。”他咧咧嘴，根本没信心。
王彤那边正劝着，见他晃悠过来，微微点头，迅速撤离现场，顺便拎走鬼鬼祟祟跟在后面范小爷。
这可不是吃醋加围观时候。
“小初，不行不行，你眼睛太死，没有光！”
“再来！”
“停！”
“再来！”
“停！”
“嗯，记住。”
张静初觉着豁然开朗，他说就是自己最需要，那种具体表演方法，但想想，又担心道：“那导演还说，眼睛里得有光。”
“呃，光啊……”
褚青咂巴下嘴，这就麻烦点。
他前面讲都是辅助性东西，就像死活哭不出来，得滴眼药水样，属于硬件范畴。可这光啊，属于软件，你得由内而外散发，是表演最核心本质。
他张开胳膊，大幅度地晃晃，道：“来，你跟着做，腰挺起来，胳膊抬起来，抬起来。”
张静初不明所以，但也慢慢抬起胳膊，跟着他来回摆动。
“使劲，使劲，吸气，呼气，吸气，呼气……”
如此重复几次，褚青看她鼻息稍喘，注意力却集中许多，继续道：“第二个，你不是老怕她动，她再动，你也跟着动。”
“怎，怎动？”
……
褚青也不晓得说啥，挠挠头，把她还傻抱着镜子接在手里，小心地立在沙发旁边。就是大商场常见那种，供人休息平沙发，没有扶手，窝在小小店里面，显得很拥挤。
“呃，你，你有……”他非常尴尬，这特咋问。
“不会。”
张静初反倒先开口，低声道：“真不会，演不出来，彤姐动，就，就……”
“停！”
“小初，你眼睛得亮起来！亮起来！要光！”
李玉揪揪头发，大声喊着，又不好对个小姑娘发,bao脾气。站起，又坐下，又站起，快抓狂样子。
张静初头垂得更低，看不清神色。王彤连忙上前，搂过她肩膀，细声安慰。
李玉拎起瓶水，灌几大口，喘喘粗气。既焦急她迟迟进不状态，又心疼废掉那多胶片，忽扭头道：“青子，别跟没事人似，过来帮帮忙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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