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励点点头，又道：“昨天
打麻将，
牌友正好是圈里
，听说投你片子，就问有拍摄许可证
，这东西怎回事，还真不清楚。”
褚青正端着杯子喝茶，差点没喷出来，好，这哥哥那点小算计，还没等放呢，就被秒杀
。
如果片子黄，他当然也可惜，但可惜是那八万块钱酬劳。不像那位，人家梦想可都砸上面。
“拍摄许可证就是，就是电
劳雷主场不大，比范小天那个公司还小点。方励就跟个小老头似，非常和善，气质温文，没说话便先笑三分。
“方哥，介绍下，这是褚青，男主角。”王超道。
“你好你好，久闻大名，《苏州河》看过，不错！”他笑道。
褚青赶紧上前两步，微微躬身，道：“您过奖，您叫青子就行。”
“客气，来来，坐坐。”
方励，是成都人。
八十年代跑去美国留学，后来摘到绿卡，创办家工业公司，专做地球物理仪器开发与销售，也算个成功人士。回国之后呢，便莫名其妙地跨界，今年在北京建家影视公司，叫劳雷。
他是搞金融出身，根本不懂电影行业，但并不妨碍那份对影像单纯热爱。这种感觉特棒，因为它属于情怀范畴。
现在人很难理解情怀这个词，只有变幻而传奇时代，才会催生出批浪漫坚执理想主义者。相反，处于物质稳定，精神浮躁社会中，再说情怀什，那是装着逼扯淡。
方励快五十岁，恰好从时代里经过，就如他自己说，“肯尼迪被刺杀时候，在打乒乓球，那会儿他是人民公敌。古巴导弹危机时，在街上烧美国国旗，演活报剧。而二十多年后，在肯尼迪纪念馆悼念他……”
方励跟他握握手，请到上座，又熟练地泡两杯茶，道：“王超最开始跟说，找你来演，听就放心，多个影帝加盟，求都求不来。今天叫你们呢，是有个事不太懂，想问问。”
王超马上道：“方哥，您说什事？”
他没理那货，转向褚青，道：“青子，前段时间看新闻，说你什，好像被封杀，有这事？”
王超顿时心里抖，紧抿着嘴，暗暗叫苦。
褚青眨眨眼，比他略微淡定点。这年头谁傻啊，人家就算海外同胞也是懂国情，只得实话实说，道：“呃，对，现在拍电影和电视剧，上映机会都，都不太大。”
所以，他对电影选择与执著，是真有感受想和别人分享，并享受其中乐趣。至于钱呢，能赚到最好，赚不到也无所谓，反正自家公司盈利还够赔。
凭着这点，王超成功地把他忽悠下水，做《安阳婴儿》投资兼制片人。
其实方励就是觉着作家小伙子挺有冲劲，也挺不容易，为拍部电影东奔西跑，低头求人。投个几十万能帮他把电影完成，那便顺手帮把，压根没想着收回成本。
而王超呢，身文人臭毛病，蔫坏。他报价纯粹蒙人，几十万块钱，顶多够拍完，后期完全没算。更操蛋是，丫连许可证都没有，方励愣是不知道。
路上，这货不断地叮嘱褚青，千万别说漏，千万别说漏……褚青压力特重，如此明目张胆地空手套白狼，这活没干过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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