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是上边
！”
范小爷擦擦脸，照着镜子，道：“下边
还不干呢！”
“中午走就行，下午
戏。”
“用送
？”
“哟，不敢劳您驾，假模假式。”她咕噜咕噜地吐掉水，道：“剧本怎样？”
“还行，就是露得太多。”褚青站起身，走两步，扒着卫生间门道。
“俩老爷们露就露呗，又不吃亏。”她倒不在乎。
褚青攥着这些东西，看很久，先甭提满桌资料，光凭导演准备那份细致与心意，就足以让他感慨。
“饿！”
此时，范小爷声音从背后传来，踢里趿拉地凑到近前，抱住男朋友哈口气。
“噫，刷牙去！”
他偏过头，嫌弃道：“你昨天是不没洗澡？”
本，坐在沙发上看。翻几页就皱眉，感觉情节略微跳脱，很多地方都连接不顺。
不应该啊，关锦鹏就这个眼光？那也太逊点。
范小爷拿回来东西很多，他又划拉划拉，发现还有部小说，打印，厚厚实实
大本，名字叫《北京故事》。
他随手翻翻，对照情节和人物，猜到应该是原著小说。
除这两样，另有封关锦鹏手写长信，说说拍摄这部电影初衷及感想，顺便介绍下《蓝宇》背景。
敢情！你个败家媳妇儿，坑老公分分钟没压力！
褚青暗自吐槽，不过听她说这个，却忽然回过味来，光知道演男主角，可到底演谁啊？以前片子就个男主，但Gay片，肯定是俩啊。
“哎，是演上边，还是下边？”他问。
“什上边下边？”
“俩男，不得个在上边，个在下边？”他伸手比划着。
“啊！”
“说呢，起来身汗味。”
“不想冲……哎，觉着还得装个浴缸。”
范小爷从卫生间露出头，叼着牙刷道：“累时候泡泡也挺舒服，当初咋想来着。”
“当初不净图省事，那今天去商场看看。”褚青收好那摞纸，问：“你几点走？”
信里，夹着张香港杂志剪页，是幅模糊泛黄照片。好像八十年代中末期样子，个文静秀气男生跨着自行车，在清华大学校门口，笑得很腼腆。
这是蓝宇原型，而他和捍东故事，居然也是真实故事。
关锦鹏毫不避讳地谈及自己是个同性恋，自若且淡然地讲着，小说让他联想到自身感情经验：跟男朋友处于第十个年头，有炽热时刻，有清淡生活，当然也有吵架濒临分手时候。越看小说，越觉得很多细节接近。
“拍部同志情色电影并不是意愿，后来想到故事中横跨十年感情关系，倒令觉得，这才是把小说拍成电影价值。”
“以往看过太多动人爱情故事，时间往往是在摆弄着人物和感情，跨度愈长，愈显得爱情不堪击。而倒过来，又或许更突现爱情真挚牢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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