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问哪个？”褚青嚼着墨鱼，道：“你要说这个，那绝对没问题。你要说金马，那
就不知道
。不过，最佳导演肯定没你
份儿。”
“为什
？”李玉皱眉道，她最惦记就是这个奖。
“多新鲜啊！你本事没到家呗，陈果、关锦鹏、蔡明亮、王小帅，你干得过谁啊？”
“……”
虽然是实话，可李玉仍旧不爽，忒伤自尊，尤其见那货嚼得特开心，就愈发,bao躁，啪地把碗
撴，猛推他把。
李玉白他眼，忽瞥见街角戳着个小食摊子，又往四周打量下，好家伙，两人不知不觉快出银座范围，便道：“往回走吧，太远。”
褚青却站着不动，丫看见没吃过就想尝尝，道：“回什，走，到那坐会儿。”
“你带钱？”
“这些够不够？”他摸出沓日元。
“哟，不愧在香港混，准备得真齐全。”
银座，是北面京桥到南边新桥之间条长1100米，宽700米大街，由于它把丁目到八丁目地区紧紧联系起来，便形成所谓银座八町。
九点钟，恰是酒吧和夜总会开始营业时间。
两人走在街上，笼罩着缤纷霓虹，光影炫目，这个灰色城市似乎瞬间增添活力。
人对，风景不对，还勉强接受；人不对，风景对，或许毫无心思；可如果人不对，风景也不对，你他妈出来干吗？
他们俩属于好友，身在异国，又是如此暧昧环境，半点越界念头都没有，路巴拉巴拉地光谈工作。
玉就专门来参加电影节？谁晓得范小爷给没给她监视任务。
夜，酒店。
褚青头次住二十多层高酒店，整面墙那大落地玻璃窗，透着外面灯火辉煌。条条逼仄街道夹在楼群中间，有种异常和谐感。
两地时差约有个小时，不用糟心地调整，这会是九点多钟，他准备再磨蹭磨蹭就趴窝睡觉。
“咚咚！”
“哎哎！”
褚青不及防备，身子侧歪，右脸差点撞到车子铁栏上。亏得控制力屌爆，硬生生给稳回来。
“明儿还得见北
“别废话，你吃不吃？”
“吃！”
那是日剧里常见推车摊子，几张板凳，挑着白幌，锅里是热气升腾拉面。用不着语言交流，全靠比划，要两碗面，份煎糕，份墨鱼。
都饿，之前市川招待那顿饭，碍于礼节，压根就没吃饱。两人呼噜呼噜地吃着面，边继续刚才话题。
“你说咱们能得奖？”李玉道。
“批文还没下来呢。”李玉明显不在状态，心里老惦记着金马奖，有点患得患失。
“别着急，新闻局那边不协调呢，估计快。”褚青安慰道。
“批准不批准，这次也得去，就算把禁十年，也要去，不然得后悔死！”
“没那严重啊，你现在就跟产前忧郁症似，都是自个瞎想。”
“敢情你站着说话不腰疼！”
他正看着四六不懂日语电视，忽听有人敲门，裹好睡衣过去瞧，却是李玉。
那疯婆子穿戴立整，道：“睡不着，咱们出去转转吧。”
“呃……”
他想想，反正也很无聊，便道：“行，你等穿衣服。”
十分钟后，两人到楼下，没叫翻译陪着，就随便逛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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