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那货听有点尴尬和羞涩,不晓得该用什表情接,只得默默喝茶。
“你做演员多久?”北野武忽道。
“呃,97年开始算话,应该快五年。”
“哦?”老头微怔,随即笑道:“入行这短时间,就取得如此成就,前途不可限量。”
“多谢!”
待市川翻译后,褚青点头示意,双手捧起那小杯子,稍稍瞅眼。丫哪里会品什茶,咕噜声,仰脖就倒下去。
俩日本人笑着摇摇头,并未在意,各喝各。陌生人初见,总要从彼此都熟悉话题聊起,于是老贾便不断躺枪。
比较忙是市川,因为他不仅仅充当翻译,还是个聊天者,和褚青用中文巴拉两句,又得用日语再解释遍。
“那部新片还去客串下,现在应该杀青吧,感觉跟以前风格不太相同,可能心态有变化,毕竟都三十多岁。”
和北野武会面地方,并不是银座区,而是在相隔较远私宅。他事务所是FILMeX赞助方之,必须小心谨慎,极少公开露头。
李玉没去,她没被邀请,跟翻译参加今天项影展小活动。
上午时分,市川尚三载着褚青到处院落,典型日式格局,白色木头拉门,踩上去咯吱咯吱长走廊,宽敞榻榻米房,还有跪坐用垫子。虽然庭院里没有滴水竹筒,可也让他赞叹好半天。
房子很拉风,主人就寒碜点。北野武可能是他见过长得最抽象位,小眼睛,大脑袋,右半边脸因为车祸而导致面瘫,肌肉纹理特诡异。尤其笑起来,右嘴角不动,然后左边咧出道斜斜弧线。
好吧,据说女生很喜欢这种歪嘴笑法,坏坏好帅,比如陈老师。但人家风华正茂,自然赏心悦目,你丫五十多岁老头子,只能觉着猥琐变态。
“您过奖,只是运气不错,碰到那
“嗯,确实杀青。《站台》算是他最大沉重,既然过去,自当轻松。《任逍遥》筹备时,他就跟说要做些新鲜尝试,对个导演来讲,是件好事情。”市川与老贾合作过两次,非常解,客观且精准地评价道。
“哎,这片子也送去威尼斯?”褚青忽想起这茬,随口问句。
“老师已经打好招呼,会参加明年戛纳影展。”
“他前不久看样片,非常有信心,对褚青君表现同样赞不绝口,中文有句话怎形容?”北野武扭头问道。
“惊鸿瞥!”市川成语运用仍然很糟糕。
褚青来这,不是吃饭,是饮茶。用市川尚三话讲,既然到东京,那就互相认识下,随便聊聊。
北野武看起来蛮严肃古板样子,不过此前市川跟自己通过气,说这货腹黑毒舌着呢,千万不要被外表蒙骗。所以他心态也很放松,保持礼节同时又颇为随意。
这会儿,他瞧着对面那老头熟练地摆弄套茶器,偷偷摸摸地挪挪小腿。没办法,实在不习惯跪坐,仅仅几分钟就压得直麻。
“其实《站台》参加完威尼斯影展之后,就邀请贾樟柯导演来日本会,他也应允,可惜最后错过。今日得见褚青君,亦属幸事。”
北野武鼓捣好半天,总算沏三杯茶。他穿着身传统和服,撩宽大衣袖,右手伸出,笑道:“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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