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野武紧抿着嘴，偏头思索，那僵着
半边脸，显得略微恐怖，过
半晌，他猛地拍下巴掌，道
个词：
“孤独！”
“啧！就是孤独！”
褚青毛孔顿开，也拍下手，大声赞道。
不管怎样，双方意见交流成功，各自起身，回到位置，懵圈众人才醒过神，阵忙乱。
“寄托？”
“卑微？”
“自弃？”
“无趣？”
……
褚青彻底郁闷，他百分百确定，北野武讲些要点，她没转达过来。
并非故意，而是翻译习惯问题，阳子不懂个演员真正需要东西，只能叙述句子大概意思。
而老头那边，估计也察觉到，两人不约而同地示意休息，凑到块交流。
“
讲词，你听着。”老头直接道。
他可不想唠唠叨叨大堆，阳子唠唠叨叨大堆，对方再唠唠叨叨大堆，忒麻烦，还有误差。
这次挺十秒，再次喊停。
“先生说您不够感染力。”阳子继续刺激。
“呃，好，再试试。”
“重来！”
“Action！”
板声，他戴上耳机，使劲摇晃着肩膀，表情开心，还带点享受样子。
“Cut！”
仅仅五秒钟，北野武就喊停。
褚青转头看着导演，人家压根不理他，把阳子叫到身边，哇啦哇啦指点几句。
“先生说您不要那
兴奋。”
“场镜四次！”
“Action！”
摄影机机位特古怪，拍出画面很偏，在两扇拉门中间，敞开不宽不窄道缝隙，缝隙里，是跳着舞褚青。
而背面墙上，贴着深田恭子大海报。
他闭目，摇头，脚踩着松韧榻榻米，或挥舞拳头，或弯腰旋转，或扭着屁股左右摆动，耳机里响着深田小姐歌：
全剧组都很茫然，知道他们在说戏，但这种来往，词对，对Pass形式，让大家特发傻。
阳子跪坐于两人之间，左边两字，右边两字，自己居中两字，三人似循环成个小圈子，奇妙气息在其中缓缓流动，愈来愈热，烤灼得全身都忍不住战栗。
她以前做商务方面工作，来事务所才半年多，完全为迎合狂粉男友喜好，自己对这个行当却不太感兴趣。
而此刻，所谓电影，所谓导演，所谓演员，所谓电影精神，从未如此清晰准确。
那两位沟通好久，没有让双方都满意答案。
两人面对面席地而坐，屁股底下榻榻米散着老旧尘埃味，北野武盯着他，道：“爱欲？”
褚青摇头，反问道：“喜欢？”
北野武亦摇头，道：“幻想？”
褚青否定，道：“占有？”
北野武亦否定，道：“迷茫？”
他自己想想，觉得是妹子表述不清，夸张，你让收，收，你又说感染力不足。
所以他干脆折中下，还加点小变化，先是神情疲倦，然后慢慢放松，随着身体动作，逐渐舒缓，最后面露微笑。
“Cut！”
“先生说您，说您感觉还是不对。”妹子也很纠结。
“嘶！”
“OK！”他解。
“重来！”
“Action！”
他稍微收敛，由开心层次Low到轻松愉悦，展开胳膊，举起，放下。
“Cut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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