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，看到
……”她彻底
惊慌失措。
“不要想，不要想，就说你第
反应，哪怕是胡言乱语！你看到什
？”
褚青提高音量，脚步继续移动。
“黑暗！看到黑暗！”
汤唯又旋半圈，支棱着瘦瘦身子，就像只孤削孔雀在独舞自赏。
他环抱着胳膊，笑道：“在香港有个老师叫詹瑞文，们经常玩类似游戏，不知道你能不能成为好演员，但你可以上来试试。”
全场人都莫名其妙，你瞅瞅，瞅瞅你，最后又定格在汤唯身上。她略显慌乱，犹豫片刻，还是噌地站起身，几步到台前。
褚青瞄下女朋友，请作指示，范小爷也想看看他到底耍什，遂点头批准。
随即，他又瞧着跟前女生，笑道：“不要紧张，闭眼。”
汤唯怎可能不紧张，全身硬邦邦，依言照做。
“嗯，是2000级导演系，叫汤唯。”
“……”
他眨眨眼，笑道：“这是个大问题，自己也在找答案，所以抱歉，回答不。”
“那，那你觉得……”
汤唯抿着嘴，又追问：“能成为个好演员？”
汤唯，二十三岁。
九八年，她曾经考次表演系，被老师称作“不漂亮”，所以落榜，之后又考次，还是无果。为考试方便，她就在中戏旁边胡同里租间平房，靠拍些小广告维持生计。
等到第三年，朋友劝她改报对颜值要求不那高导演系，才终于得偿所愿。
在学生里面，她年龄算大，到毕业时，已经是二十五岁。二十五岁才起步新人，能有什出息？
汤唯度歇做演员梦想，老老实实地学习导演课程，将来拍个广告，拍个MV，或是找家公司当职员，也就这样。
“还有呢？”
“还有，还有……”
“快点快点，让它发散开，让它动起来，除黑暗，还有什？”
就见褚青伸出左手，轻轻蒙住她眼睛，右手则扶住她肩膀，问：“你现在在想什？”
“什，什都没想。”她都有点结巴。
“OK，保持这样……”
话音方落，便见他脚步横移，再借着劲道，稍稍用力拉，汤唯就跟着他节奏，往左旋半圈。
“保持这样，不要想，只管回答！你现在看到什？”
范小爷在旁边瞅得特不爽，喂喂，你不要当着面，勾搭男朋友好不好？你那是提问，眼神辣暧昧！
褚青则想想，问道：“你看过《死亡诗社》？”
“看过。”
“里面有段情节还记得吧，就是罗宾·威廉姆斯教伊桑·霍克写诗。”
“呃，记得。”她比较呆愣，完全不晓得对方要干吗。
而她偏偏看到褚青，翻遍他所有作品，同样“不漂亮”，同样“大年龄”，甚至某些方面还不如自己：野路子出身，仅仅念年进修班。
可这个人就像把火，烧过她心里纠缠枝丫，只余下泥土里大把大把野草种子。汤唯觉着自己跟他很像，随便扔在地上，只要有土有阳光，就能生长出来。
这会，听到他问，她几乎不假思索，便道：“想知道，怎成为个好演员？”
“嗯？”
褚青怔，道：“你不是表演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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