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青像团厚棉花似
，被他胳膊
扒拉，就软软地往后靠，就如方才精力，瞬间消耗得干二净，连呼吸都在缓缓消散，道：“今天谁没出现，谁就是卧底，
没说
“……”
监视器后面刘伟强，不禁蛋疼地暗骂声，简直无语，这货从来不按剧本玩。亏得跟他搭戏是梁朝伟，不管出什
招数，都能应付得来。
就见褚青，脸上汗珠越来越多，精神却愈发亢奋，猛地拍
下方向盘，道：“结果怎样，当然找不到！哇，那个警察真是硬骨头！”
他咧开嘴，满脸佩服样子，笑道：“把他抓上去，足足打十分钟，十分钟，句话都没有说过……”
刚说完这句话，褚青上半身就像猛然折断，直直地向前倒去，脑袋咣声，砸到方向盘上。
而褚青呢，没那复杂，却是同样高难度。
很快，切准备妥当，刘伟强扫视圈，微微示意。
“Action！”
车子启动，顺着林荫路直往前走，玻璃窗上滑过树影子，纷纷后退。
“你不知道刚才有多险，你说去按摩，琛哥就说要做事。真是怕啊，上去还有枪呢，真想对大家说，有事先走！”
程都在压抑，始终没释放，两人功力全在里面收着。
而正因为这份内敛，才愈发让人感到那种“无间”挣扎，撕扯与挣脱。
……
八月末，褚青迎来自己杀青戏。
黄警官与陈永仁碰面后，被迪路等人抓到，直接扔下楼。而迪路他们与警方枪战，也接连身亡，阿强则趁乱救陈永仁，开车远走。
车子也快速地冲出弯道，越过个小土坡，然后车头垂地，车尾高高翘起。
正瞧着窗外梁朝伟，由于重心不稳，狠狠地摔在座椅上，满脸惊诧，待回过神，便见褚青趴在那儿，胸腹之间，紫红色血已经染红衬衫。
“阿强！”
他急急地扶起对方，大声唤道，随即左找右找，拽出条手绢按在伤口处。
“琛哥说，那个警察很会掩饰……”
褚青开始唠唠叨叨，额头上虽有些汗，精神却很兴奋，完全没有虚弱样子。
梁朝伟言不发，胳膊拄着车窗，偏头看向外面，眼睛灰蒙蒙片，瞧不出半点光亮。
“前几天，琛哥叫去他房间里头……”
褚青继续唠叨，甚至手指伸，按开CD音乐，随着节奏摇头晃脑，道：“他问，阿强啊，你跟多久？哪记得啊！然后他就说，阿强，你跟五年……有个问题想问你，如果有个兄弟是卧底，你敢不敢杀他？”
他转头看伟仔眼，扬扬下巴，表情特得意，接着道：“他面对面问，当然说敢，真当是傻瓜啊！”
这场戏对剧情非常重要，地点选在条盘山路，弯曲狭窄，两侧林荫遮下刺眼阳光，透过斑驳碎影。
依然是那辆黑色跑车，车头足足架四台机器，上面个，前面个，左右各个，多角度同时拍摄。
空气阴凉，褚青和梁朝伟坐在车里等待开拍，皆是沉默不语。
伟仔需要情绪很复杂，他亲眼目睹黄警官死，那是他最好最敬重朋友，震惊、伤心、愤恨之余，又带着害怕自己身份,bao露不安感。
以他水准，也是极具挑战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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