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你妹！
褚青蛋疼，问道：“导演，
们今天拍什
？”
“哦……”
那货挠挠头，吊儿郎当地从口袋里摸出两张小纸条，分别递给二人，道：“你们先去化妆。”
话落，便
“……”
诡异地沉默
几秒钟，巩俐“扑哧”
声笑出来，道：“你剧本带吗？”
“带。”
褚青从包里取出本子，递过去。
结果，她瞅那薄薄
十来页，又是乐，随手翻翻，道：“你看看就行，别当真。”
“呃，巩俐姐。”
褚青实在忍不住，问道：“你知道今天拍什吗？”
“不知道啊。”
她利索地回答，见对方脸愕然，不由道：“没关系，刚拍《2046》时候也这样，非常不习惯。”
“现在呢？”
“噔噔噔！”
过不久，忽听高跟鞋踩着木梯声音传来，不远处有人道：“巩俐姐！”
“早啊，大家辛苦！”
褚青刚起身，便见个女人款款靠近，身量很高，双肩略宽，瞳孔较小，却似含着块墨玉，硬朗与柔美同时浸透在她身上，各具风情。
“哎，坐坐！”
看过之后却并不讨厌，反而有些慨叹。
如此高杆表现，不仅让工作室松口气，也让观众们忽然发现，那个《还珠格格》里小丫鬟，早已经长大。
……
这是张很大圆桌，白色桌布，上面是玻璃罩子。个长颈花瓶，里面插着十二枝浅粉色郁金香，旁边是水果托盘。
圆桌靠墙，墙上有壁纸，竖下来蓝色条纹，还有漂亮羽毛图案。墙左面，是黑底红芯挂钟，中间，嵌着椭圆形镜子，映着对面立式台灯，亮着光。
“啊？”
他眨眨眼，猛然有种上贼船感觉。
两人坐快十分钟，又听“噔噔噔”上楼声响，王家卫和杜可风才现身。这货能有米九身高，面无表情，再配上那副墨镜，倒像个黑帮大佬。
其实他戴墨镜不是扮酷，而是因为长期高强度工作，以至于眼睛对灯光很敏感，甚至到见光流泪程度。
单从外表看，会觉着他是个特严肃家伙，不过见褚青他们，瞬间变画风，摆出张姚明脸，笑道：“青仔，早！”
“还是不习惯。”
他扯扯嘴角，继续问：“那，那如果没有计划表，怎背剧本啊？”
她偏头，诧异道：“咦，你还有剧本呢？”
“你没有吗？”他更诧异。
“……”
未等他张口，巩俐就不见外招呼，又左右看看，问：“导演来吗？”
“还没。”
“副导演呢？”
“帮忙布置呢。”
她点点头，坐在对面，拿出手机瞧眼，随即收好，很无聊样子。
桌子周围，摆四把椅子，那种很洋气软皮靠椅。褚青坐在最右边，看着前面蓝白格子窗帘。
屋子里波动着股衰艳尘埃味，像风吹过，露出木头上旧字迹。这是间老房子二楼，地方颇大，布景也是老朋友，张叔平。
此刻，剧组人走来走去，显得轻松娴熟。
褚青独坐在那儿，紧张，而且茫然。他早就听梁朝伟说，王家卫拍片极其变态，这方开场，便领教几分。
没有任何拍摄计划，都不晓得今天要干什，只是通电话被叫过来，然后就傻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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