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郝也跟
抱怨呢，说中戏快装不下
，正计划盖新校区。”
褚青拿起最上面
份资料，边看边道：“刚才溜达圈，那帮孩子是真漂亮，就是，就是……”
“缺点东西。”对方接道。
“呵呵！”
他笑笑，不再言语，闷着头细细查阅。那是2000级学生名单，非常非常齐全，不只是表演班，像什
配音班、音乐剧班、动画学院班，都在里面。
办公室里，张献民摸出包茶叶末子，沏两大缸。那水倒，颜色瞬间就变，又浓又浊，散着股欠扁味道。
“好家伙，你这快赶上卤煮！”
褚青使劲地吹啊吹，嘴上挑剔，还是喝口，又拍拍屁股底下沙发，略微感慨。几个月前，正是在这间屋里，七个人熬整整宿，起草出来那份宣言。
如今时过境迁，早没那种惶恐与茫然，完全轻轻松松地胡侃。
“你现在这待遇，妥妥是第级别，学校知道你来挑演员，把能公开都公开。”
“你要去上课啊？”褚青打量番，心中有数，随口问道。
“不是，会要排个小品，你呢？”
“哦，有部戏要开，来挑演员。”他没隐瞒。
江燕眨眨眼睛，没为自己争取，笑道：“那不耽误你，就是过来打声招呼，先排练去。”
“哎，好容易碰着，中午请你吃饭吧。”
让你在这抽烟？”
“咳咳！”
丫差点没呛死，边拍胸口边捻，忙道：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，这就掐！”
“扑哧！”
后边那人忍不住乐，踩几个碎步，轻巧地转到身前。
中戏校风特别严谨，规定大三之前，不许外出接戏。北电却松快很多，重视学生当下发展，不仅鼓励他们接戏，还给每个人制定演艺档案，将履历写得清清楚楚，以方便剧组选角。
详尽是详尽，真特累人啊！
20
张老师从柜子里搬出大摞档案，啪地砸在桌上，道：“学生资料全在这儿，自己找吧！”
“这多？”
他瞧着那小山包样文件，特诧异。
“哎，近两年报考人数比以前翻好几倍，学校已经在尽力控制。”
张老师跷起二郎腿，又开始愤青，道：“时代在进步，追求在倒退，啧，忒没劲！”
褚青唤住她，说完又怕人家误会，补充道：“呃，你可以叫几个同学起。”
“叫几个都行？”那姑娘抿抿嘴。
“行，你们全班来也行，等电话啊！”他转身，挥下手。
……
“来，坐坐！这没什好茶叶，都是高碎，凑合喝吧。”
褚青抬头，不由惊喜，道：“哟，小老师，还以为红袖箍大妈呢！”
“切！听同学说看着你，没想到躲在这抽烟呢。”
江燕像根春葱似站在那儿，怀里抱着本文件夹，半长头发，巴掌大脸上勾出双笑眼，如折弯月亮。
她那个什漂亮宝贝组合散伙之后，便考上北电表演系，算02级学生。第次在音乐学校碰见时，她才十六岁，转眼已经二十岁。貌似长高点，眉目也开，挺有那股子江南闺秀气韵。
这几年，两人偶尔发发短信，互相拜年，就没见过面，主要是不熟，而且工作没啥交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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