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子必须死!”
芦苇啪地拍下桌子,脖梗子挺得直溜溜,道:“而且必须是以杀人犯罪名,不然这力度半点都出不来!”
对面,则是脸憨相述平,说话也慢悠悠,道:“现在不是力度问题,是能不能过审问题。狗子不死,变成植物人,这样多好啊。上面不踩线,中间不逾矩,对故事也有交代,皆大欢喜嘛。”
“你这是,这是……”
芦苇被堵得词穷,指着对方讲不出话。
顾长卫还没来,褚青就推着大大小小箱子去办理托运,又陪她会儿,便直接送到安检口。
“行,你进去等吧,老顾差不多也到。”
“……”
张静初看看他,忽然垂下眼,小手慌乱地揪着衣角。这刻,她特别特别地想拥抱对方,可是不敢,又不想就这样离开,只好傻呆呆地站着。
“呃……”
“呃,等会等会。”
他摆摆手,略微尴尬转换话题,道:“你到那儿以后啊,记着穿厚衣服,那边比这边还冷点。哎,你礼服都准备吗?”
“准备,要装箱子里,冰冰不让,非要专门运过去。”
“啊,行,反正该穿就穿。”
褚青最近对这些事也不关心,便挑着自己知道叮嘱:“柏林影展主席叫科斯里克,特现实人,估计第二天晚上,他就得请你们吃饭,所以尽快把状态调整好。”
大雪,长路。
去往机场高速上仍是车流拥挤,大家都在缓慢前行,雪片子砸在玻璃窗上转瞬又被吹散,只留下道浅痕。
车里开着空调,暖烘烘有些熏人,张静初坐在后座,偏头看着那前路,仿若无尽头。
“这天儿根本飞不啊!”
褚青把着方向盘,小心翼翼地超过辆车,问:“哎,老顾他们到吗?”
“哎,两位老哥,消消气,消消气!”
褚青从机场回来,刚进办公室就见到这幅场景,便连忙拉架,手拽住个好声劝慰,这才散火气。
话说《凶犯》剧本改编进行段时间,前面脉络都已经理清,唯独对结尾处理,两人直争论不休。
今儿是第N次碰头会,不出所料,仍旧吵吵闹闹。
芦苇意识和风格始终特立独行,他就是极为
褚青觉着有点冷场,便做个打气手势,笑道:“加油!”
“嗯!”
那姑娘总算缓过神,拎着挎包转身,嗒嗒嗒走向安检。
外面,漫天飞雪。
……
“然后你就注意看,般受重视剧组,餐桌都排在他旁边。不过《孔雀》肯定没问题,起码得拿个银熊。”
“别事你就不用管,公司这边处理,要是有媒体采访,你就大大方方地说。哎对,如果是外媒,你就用英语。”
“……”
张静初双腿并拢,身子前倾,认认真真地听着教导。那双细长平静眼眸中,映着他半边侧影。
比往常慢三十多分钟,两人才赶到机场。
“应该刚出发吧。”
姑娘瞄眼后视镜,笑道:“顾导昨天把机票和护照丢,怎找也找不着,最后都说不去。结果今天早,发现在帽子底下扣着呢。”
“哈,那人看着老实巴交,实际马虎着呢!”
他随手摸过烟盒,刚拈出根,却又塞回去。
“你抽吧,没事。”她不禁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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